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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父和二夫人也跟着下跪,夫妻俩一个专注于制药配药,一个性子柔和如水,谁曾想却生出黄俪这般跋扈自私的女儿来。
“黄老爷起来回话。”章知府态度温和,黄家悬壶济世多年,在南宣府口碑极好,这个面子章知府肯定会给。
黄父却没有起身,看都没看哭哭啼啼的黄俪,绷着脸开口“回大人,这个逆女打晕了看守的婆子从家中逃了出来,是草民管教不利,至于纳妾一事完全是子虚乌有,草民教女无方,还请大人治罪!”
黄父一磕头,二夫人也跟着磕头,虽然舍不得黄俪这个女儿,但大是大非面前,二夫人却拎得清。
“果真是诬蔑章知府。”府衙外的百姓一个个鄙视的看着黄俪,他们就知道会是这结果,好竹出歹笋,黄家百年声誉差一点毁在黄俪身上。
“是啊,这要是个泼皮无赖,你看她会不会赖上。”嘲讽声四起,四周百姓更加瞧不起黄俪,不守妇道、攀权附贵,可也要你情我愿,哪有女子这般不要脸面的去攀附男人!
“你还是我亲爹吗?我嫁给了章知府,你就是知府的岳父了!”黄俪气急败坏的吼起来,恶狠狠的瞪着黄父和二夫人。
或许知道爹娘不会帮着她,只会拖后腿,黄俪赶忙道“正所谓初嫁从亲,再嫁由身,你们想把我关死在家里,你们枉为父母!”
“你这个逆女!”黄父面色难看到了极点,偏偏黄俪还高昂着头,一副我没有错的高傲模样。
“大人。”黄父再次开口,眼中的怒火已经褪下,一字一字冷声道“家门不幸,出此逆女!今日草民将黄俪逐出家门,自此之后,黄俪不再是黄家女!还请诸位大人做个见证。”
二夫人张了张嘴,泪水朦胧的看向死不认错的黄俪,终究没有开口,她不能为了黄俪这个女儿祸害了黄家所有女子,俪儿只想着自己,却不曾想今日之后,黄家女名声尽毁,日后该如何婚嫁?
等章老夫人和孔氏过来时,黄家三人已经退到一旁,只等着此事结束后回到黄家开祠堂把黄俪的名字从族谱上划掉。
鉴于章老夫人的身份和年纪,衙役搬了椅子过来,章老夫人坐着回话。
“娘,我何时纳的妾?我自己怎么不知道?”章知府平淡的嗓音里透着一股子冷漠。
之前章知府还同情黄父生了个不孝女,这会儿风水轮流转,黄父还能和黄俪断绝父女关系把人逐出家门。
可孝道压下来,章知府总不能和亲娘断绝关系,那他这个知府也不用当了。
章老夫人眼珠子忽闪着,满是褶子的老脸上表情心虚又不安。
自从桃花会上章老夫人算计孔氏的事暴露后,章老夫人算是被半软禁在章府里,衣食无忧,但出门就有一群婆子、丫鬟、小厮跟着,乍一看排场极大,可这些人却都是来监视她的。
最憋屈的是以前章老夫人还能跟着孔氏外出应酬,今儿是张家小女儿定亲,明儿是李家老夫人过寿,有孔氏的面子在,即便这些贵妇不喜粗俗的章老夫人,却也捧着巴结着,家长里短的和她闲聊,想法设法的逗乐子哄着章老夫人。
但自从孔氏不动声色的表露了态度后,章老夫人即便出去了,那些贵妇态度敷衍,打过招呼之后就没人理睬她,更别说巴结了,连话都不会和章老夫人多说一句。
把章老夫人给气的呦,可偏偏她也没办法,总不能逼着别人和自己说话。
经此一事后,章老夫人算是看明白了,她这个婆婆是一点权力都没有,再加上蒋嬷嬷吹的耳边风,章老夫人就想着捧着黄俪来压着孔氏。
“老夫人。”黄俪抹着泪,哀求又无助的看向坐椅子上的章老夫人,张开的右手不动声色的晃了晃。
五千两银子!看明白的章老夫人面露贪婪之色,只是瞧不上黄俪这披头散发的模样,嫌她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