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家守护的是这一方百姓,当年圣上任由杨家被诬蔑虽然对不起杨家,可也能理解。
可后脚就听到湛非鱼这危言耸听的话,杨旭五官纠结的拧成一团,龙椅上那位要杀自己,那自己还能活着吗?还要给他效忠?
湛非鱼忽然想起上辈子的电视剧画面,从食盒里拿出一个包子,小嗓音幽幽的响起,“旭儿,该吃包子了……”
“我拿去喂狗!”杨旭一把夺过湛非鱼手里的包子丢到食盒里,然后连同食盒都拎起来大步往外面走了去,最后舍不得看门的两条大黑狗,这包子最后被碾碎丢了。
何暖目送着离开的杨旭,想起湛非鱼刚刚的话,低声道:“小姐你认为圣上可能会对杨旭下手?那岂不是寒了杨老将军的心。”
“动手倒不至于,或许会任由事态发生,坐山观虎斗。”湛非鱼目光悠远的看着门外碧蓝的天空,皇权之下,连皇子都可以被牺牲,何况是其他不相干的人。
“所以杨老将军才会让杨旭跟着我们来了镶武县?”何暖忽然就想明白了,她并不蠢,只是所有的心思和精力都用在照顾湛非鱼的生活起居上,没想过这些阴谋算计。
湛非鱼是顾学士的弟子,身边除了何生他们,暗中还有保护的人,而且淮安府一事后,大皇子殷暅看到湛非鱼脖子上的龙佩,误以为她是沧海遗珠。
这就是湛非鱼另一个保命的资本,杨旭如今跟在湛非鱼身边,暗中的人即使动手也会投鼠忌器,
杨家还没有起复,杨家旧部不能光明正大的现身,若是去石头村保护杨旭就太打眼了。但他们可以潜伏在镶武县城。
如果真有人丧心病狂的对杨旭动手,杨家旧部也可以趁乱出手。
一想想这些事,湛非鱼就感觉头疼,很不淑女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阿暖,我总算明白老师为什么这么丧心病狂的让我来渭州给杨老将军送信了,还让我一定要跟着丘老先生习字一个月。”
说白了,就是把湛非鱼当成个吉祥物摆在镶武县,谁让大皇子误以为她是圣上的私生女,而宫中几位皇子估计都被大皇子带沟里去了,偏偏又不能像圣上求证。
再加上从御前太监那里打探到的消息,圣上对湛非鱼那是赞誉有加,堪比当年教导殷无衍时的温和慈爱,而顾学士每每收到湛非鱼的信都第一时间交给圣上,这种种不让人误会都难。
看着憋闷又无奈的湛非鱼,何暖笑了起来,“能者多劳,再者结下这份善缘,杨老将军必定会记得小姐今日相助的恩情。”
圣上都忌惮曾经掌控西陇右道三十万大军的杨家,而杨家一旦起复,日后就是小姐的靠山,即便皇子皇孙想要对小姐下手,也得掂量掂量了。
这一刻,何暖也明白了顾学士的良苦用心,如今的陇右道就好比棋盘,各方都在布局落子,最后鹿死谁手,就看谁技高一筹了。
“小姐,出事了。”何生突然出现,这话一说出来,湛非鱼也顾不得苦恼了,蹭一下站起身来,第一反应是杨旭出事了。
“包子西施被下大狱了?”湛非鱼愣了一下,包子西施从这里离开不到两刻钟,这是在回包子铺的途中出事了。
任何接近湛非鱼的人,何生都会派人去调查一番。
昨日毛婆子讹人虽然是发生在包子铺前面,但是湛非鱼闻到香味想要下马车去买包子,所以何生并没有去查包子西施。
可今日中午她忽然登门,不管是真的来还剩下的银子还是别有目的,何生肯定要安排人去盯着,确保没有问题后才会把人撤回来,谁知道包子西施半路上就出事了。
何生快速把事情说了一下,“她低头赶路导致罗虎从马上摔了下来,右腿当场就摔断了,罗捕头接到消息后立刻带人把罗虎送去了医馆,贾氏暂时被衙门扣押了。”
罗虎就是罗捕头过继的侄子,本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