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品了。难道最近的社会风气好转?世界充满正能量?资本家为人民服务了?”另一个室友开玩笑道。
曹文说“我觉得就是你们平时想的太黑暗,谣传太多。世上哪里有这么多坏东西。你看,他们不也经常骂严导吗?”
见他说得认真,其他的室友憋住笑,不与他争论了。
严正卿在学院名声不好,师兄师姐们都这样讲。
但是你别说,从曹文的一系列表现来看,严正卿估计还真没那么坏,连那么傻的曹文都过得舒舒服服的,没有被在实验室压榨到晕倒!
“你们在笑我。”曹文说。
“没有,这么严肃的事情,我们不会笑的。”
“你们明明一直在笑,都没有停过!”曹文皱眉“我要出去买饭了,晚饭后我去实验室,熄灯前回来。”
曹文是去找他的导师严正卿的,他知道老师有一个习惯,每天吃过晚饭都会来实验室转转,巡逻一圈。正好他有个实验的想法,想请教一下老师。
此时,寝室外,天已全黑,大学道旁的路灯亮着,三三两两有本科生下了课,结伴去往食堂。
他一边走一边嘀咕“怎么大家,连个别同门都说老师以前作风不太好可是我觉得并不是这样啊。”
他走到实验室所在的大楼,这个时间点,大部分实验室的灯都黑着,只有极少数还在加班加点。
那极少数亮着的窗口,似乎不包括他们常用的那一间。难道老师今天没来?或者来迟了。幸好他下午特意问管钥匙的师兄借了钥匙。
走入实验大楼,大约是因为没有什么学生,为了省电,每层大厅只开了一盏白炽灯,显得室内极为昏暗。
曹文一层层走上去,声控的楼梯小灯却没有伴随着他的脚步声而亮起,越向上走,越像是走入了黑暗深处。
一个不察,他差点跌倒,连忙摸着扶梯,盲人似的慢慢往上走“学校真是太抠了,这点电都要省”
整幢大楼一片沉寂黑暗,外界校园的人声都仿佛被无形的罩子隔绝了,只有每层楼层的那点遥远昏沉的白炽灯的光,不死不活地飘来一丝半缕。
啪嗒。啪嗒。脚步声。
咕咚。曹文听见了自己咽下口水的声音。
——太安静了。他想。
照理说,远远看去,明明也亮着几间实验室,应该有同学在这里做实验啊?为什么会这么安静?
他觉得自己走得太慢了,他们的实验室在五楼,五楼有那么高吗?
“啊——打游戏打得我头昏脑花,我要去买点宵夜。”曹文的其中一位室友伸了个懒腰,问一旁的同寝“要我给你带吗?”
“带呗。”
室友穿着拖鞋,就下了床,往食堂而去。他打个呵欠“难得有个假日,曹文这小子,还跑去什么实验室,多打一盘lol不行吗?”
实验大楼里在去往食堂的必经之路旁,呵欠的余光中,他瞥见实验大楼上零散的几窗灯光正一间一间的熄灭。
熄灭的速度匀速而有规律,仿佛有什么东西极为耐心地撒下一点又一点的饵食。
他没有在意,又打了一个呵欠,走过了实验大楼。
数到了五层,就着极其微弱的灯光,隐约看到个“五”,曹文不知缘由,仿佛逃脱蛛网的小虫般松了一口气。
到了第五层的时候,他总算看见了实验室门缝里漏出的一线亮光。
奇怪?刚刚不是看见他们这间实验室是黑着的吗?难道是因为他走得太慢,在他之前,有同门或者干脆是老师从另一边楼梯上来了?
曹文走近几步,果然听到隔着门,实验室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拧开门。
没拧动。门从里面反锁了。
他敲了敲门“有人吗?”
门后响起了老师严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