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河伯冯夷微微一怔,上下打量霍阙,皱了英眉“你身上明明就是长江的气息你”
他话未说完,径自醒悟不对,阿洛说长江那边,醒的只有个巫山女。
旋眼看去,和霍阙面容对了正着。
两人对面,看花眼了驾车的螭,四个脑袋晃来晃去,竟然一时分不清谁是主人。
冯夷的长相气质和霍阙差别很大,但竟有几分相似,莫名的相似。
冯夷也呆了一刻,电光火石,不知道想通了什么,竟收了不羁之态,低垂了英眉俊眼,下了龙车,恭恭敬敬向霍阙作揖而拜“是小子放浪,不知道先生尊驾到此。”
汉江畔,雾气中,腰佩明珠,美丽得浑身生光的姐妹俩好奇地望着站在她们跟前,自称特安部的奇怪凡人。
窃窃私语了一阵,她们含笑点头,从雾中一步步走出,身上华美的衣裳逐渐变化,神光内敛,容貌光华收去。
从神的形象变作了人的形象,最后站在两人跟前的,是两个包着头巾,上身袄子,下身裤子,腰间还围了个红兜兜的小姑娘。
妹妹左右看看,临水扯扯自己的红兜兜。
姐姐整整头巾,甩一甩自己脸颊两侧的麻花辫。
鹅蛋脸儿红润可爱,体格略微丰满,宛如是从挂画里走下的,健康英武、经常劳作的典型汉族劳动人民姐妹花。
转头,一起笑眯眯地看着特安部来人你真的能答应我们的要求吗?
湘江畔,那清丽绝伦的贵妇人,手挽帛带,裙摆及地,手捧香草,面对湖南特安厅来人的邀请,略微沉吟,片刻后,微微颔首。
她伸手一招,她身后那一串的美丽侍女都纷纷飞回她手中,化回原型——都是些湘江两畔土生土长的花草。
湘夫人步步而行,消去眉间忧郁,变幻帛带长裙。
落地时,变作了个眉宇多情神飞的女郎,二十多岁,皮肤白嫩,苗条俊美,大冬天却穿着短袖热裤。
整整衣服边,湘夫人满意地点点头我早就想这样打扮试试了。
湖南特安厅的额了一下,问道“您是不是还有姐妹?”
湘夫人斜睇他一眼宝仔,你们现在婚姻法不允许一个人有两个妻子的。所以所谓‘姐妹’,只有我一个。
冰面被凿开了一个大洞。
源源不断的点心、食物往下丢。
巨大的打嗝声颤动冰水,震颤了河面的冰,咔擦,又裂开了一丝。
一轮足有车小的金黄眼珠,小心翼翼从大洞里往外窥了一下。
江里的那庞然大物闷闷道你们让开,我要爬出来啦!
投喂的黑龙江特安厅人员连忙组织人员往后退。退到岸上。
一条缺了一截的黑色尾巴从洞里漏出来,晃了晃,像是在探温度,然后那尾巴一击拍在冰面上。
咔擦声不绝如缕,从大洞的位置一直向上下游传递。
河面那厚厚的明年都化不了的冰全碎了,一条胖墩墩,但是缩小后也足有几十米长的黑龙顶着身上的冰屑,吭哧吭哧爬了出来。
旋即,它摇身一变,庞然大物变作个体大而壮的黑脸小伙子,一屁股坐在了河边,擦汗可总算出来了睡了一觉就冰结得那么厚,饿死我啦
陕西内,壶口瀑布黄河段。
霍阙见河伯的态度变了,轻轻颔首“你是怎么醒的?”
冯夷竟问一答一“这几天,外来的力量把我唤醒了,黄河畔,民声水声,声声入耳,我忽然有了形体,从黄河中舒展出来了。”
“你变个形态说话吧。岸边多的是老百姓,不要吓坏了他们。”
冯夷道了声是,将袖一挥,龙车水臣们都变回河水,散回江中。
他跟着霍阙两人,步出了黄河,落到岸边,玄冠变作白羊肚头巾,白衣幻成上下两截羊皮袄,扎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