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的第二天,全长安的不少权贵都在等着看顾家的举动和江南谢家的声音,所有人竖起了耳朵,这一天都静悄悄的,倒是听说了一件事情,长孙家准备举家离开长安了。
李承乾坐在甘露殿中对王金说道:“朕就不去送舅舅了,让他以后好自珍重。”
“是。”王金点头。
“慢着。”李承乾有拿出一块令牌对王金说道:“把这个交给朕的舅舅。”
王金接过令牌躬身告退,李承乾的这个令牌是比金鱼袋还要重要的事物,王侯权贵或许有一个金鱼袋已经很光宗耀祖了,长孙家有了这个令牌,其用处相当于一个王侯,用处与皇族的权力无异,以后长孙家若是有什么事情,可以拿着这个令牌直接告到承天门,各州府都不能限制。
李承乾还是念及旧情的,当初长孙无忌也帮了李承乾不少,纵使和顾青斗输了,如今落寞了只要李承乾还在还是会帮衬长孙家。
长孙无忌坐在马车中离开长安掀开车帘回头看了看宏伟的城门,闭上眼低声对车夫说道:“改道,先去顾村。”
马夫吆喝了一声,马车拐了一个弯往顾村而去。
“家主,长孙无忌已经离开长安了。”范健急匆匆来禀报。
顾青拿着茶杯的手一阵颤抖,放下刚要喝下去的茶水沉声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刚刚出长安城门,往村子方向来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我们的人立刻就送来消息了。”范健轻声说着话。
长孙无忌要离开长安了,心中莫名有些失落,顾青看着杯子中的茶水,明明达成了自己所愿让长孙无忌离开长安,可是自己的心里为什么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反而总感觉心里少了点什么。
家中下人再次来说道:“家主,长孙无忌家的马车往这里来了,就快到了。”
顾青站起身一路走到自己家门口,看着马车晃晃悠悠而来,来到自己家门口。
年迈的长孙无忌走下马车看着顾青说道:“老夫老了,顾青,你也长大了。”
“好久不见了。”顾青对长孙无忌说道:“进去坐坐?”
长孙无忌看了一眼顾青家的家门,摇头说道:“老夫就不进去了,借一步说话。”
“好。”顾青点头。
长孙无忌一路走向顾家不远处的小河边,长孙无忌看着有些浑浊的河水说道:“我听说你经常来这里钓鱼。”
“可不咋滴。”顾青也看着河水说道:“这里的鱼都快成精了钓不到什么肥鱼。”
“呵呵呵……”长孙无忌笑着笑着咳嗽了起来。
顾青帮着长孙无忌顺气说道:“去见过那位了?”
“还没,反正都在一个村子晚一点过去也行。”长孙无忌低声说道:“还以为你见到老夫会如何的剑拔弩张,没想到你和我也能这样站在一起聊着话。”
顾青看着长孙无忌,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顾青,老夫了解你!老夫从未像了解任何人一般的了解你,老夫和你斗了这么多年,走出长安的一个刹那,老夫一直在想自己应该找谁去聊聊,老朋友们走得走,隐退的隐退,细细一想却很可笑,老夫只能找自己的对手来聊聊,总感觉老夫和你这个小子斗了这么多年有些惺惺相惜了。”
听长孙无忌说着,顾青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说道:“因为咱们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也没这么高尚。”
长孙无忌苦笑了好一会儿。
“离开长安之后打算去什么地方安渡晚年?”
“去并州吧。”长孙无忌说道:“其实和你聊完,再去见见陛下,见完之后老夫心里很想去见一个人,长孙家辜负她半生,老夫亏欠她太多太多了,如果可以老夫就算倾尽长孙家的一切,只求她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