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也抱着石头过河,既不想扔掉自己一手创办的马帮队伍,那可是一份不菲的收入。也不想靠着尜尜嫠驿站,打拼
天下。赚钱,还没有达到自己所认为的临界点。只要健康的活着,就得拼死去赚钱。作为男人,为自己子孙后代立下基业,是每
一个大男人的必修课,他龚桑巴岂能就此罢休。
傍晚时分,借住夕阳余晖,龚桑巴带人,逐渐进入葫芦洞。那葫芦洞,是一座天然的避风港。尽管外边雷声轰鸣,狂风大作。
或者说冰天雪地,冰冻三尺,只要进入葫芦洞,便是风雨不漏,冰雪不透。何况,现在是阳春三月,西羌虽然寒冷,凉风嗖嗖。
但大地回春,冰雪融化,溪流淙淙。
前面,灯火通明。大红灯笼,彩旗飞舞,隐隐约约在微风中飘荡。“头,前面的葫芦洞好像有人捷足先登了?!你看,灯笼都
掌起来了。莫非,有人打着灯笼赶晚路?”
杜长辛格骑在马上,嘚嘚嘚,走到龚桑巴身边。阬头骑在马身上的龚桑巴,在越过于刘文涛激战的地方之后。他深深地吁口气
,以示今天总算过了逍遥洞土匪这一劫。于是,心情舒畅的他,对杜长辛格的话,不屑一顾“唉,葫芦洞哪来的灯笼?路过之人
,在葫芦洞只有落脚,在野狼谷想连晚赶路,除非,他已经做好赴入狼口的准备。”
说话间,他猛然抬头。却只见,不远处还不是一两只灯笼闪烁。摇摇晃晃中,十多只灯笼,连城一排。马德长尔走在最前面,
他催马前来报告:“头,葫芦洞有人入住。像似大户人家,迁移至此。我们是继续前行,还是就地入住,你发个话。”
阿德如卡一跃下马:“你说的轻巧,在这里安营扎界,帐篷要搭帐篷不说,夜晚偶遇雷雨大风,牲畜怎么办。野狼谷,没有一
个地方比起在葫芦洞宿营更合适。头,还是去葫芦洞吧!甭管前面是什么人,他住他的地方。我们宿我们的营地,彼此不搭噶事
情。”
辛格德亚点点头“头,阿德如卡说得对。这里宿营,让费人力物力。住宿难,明天动脚一样难。帐篷一撘一拆,至少花费我们
两个时辰,不值得,还是去葫芦洞和对方挤一挤吧!再说了,葫芦洞够大,不用说两个马帮,再来几个马帮,宿在一起,也没问
题。”
“呜......”
一阵马嘶!尤拉辛格骑马从最后赶过来“头,怎么啦?你们停下来,我后边挤满挟满,走起来啊!”
龚桑巴用马鞭推一推自己的牛皮毛“你看看,前面有人住了!”
尤拉辛格的马,脾气有点暴躁:“呜呜呜......”
它嘶吼着,急得四蹄在山洞里,抓狂似的转悠。“头,不就是有人先到了吗?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我们还是继续住进葫芦洞吧
!在这里扎营,耽搁时间太长,没必要。葫芦洞是天然的避风港,地方宽敞,无需搭棚围栏,是难得的马帮居住地啊!”
龚桑巴吸取于逍遥洞土匪激战的教训,他不得不将最坏的打算放在前头,作优先考虑“上一次于逍遥洞土匪激战,我们损失惨
重。舍了财,但人员没有伤亡。毕竟,我们人少。当然,也遇到救星。如果不是人家帮忙,估计我们哥儿几个,在哪里就应该交
代了。”
龚桑巴提醒尤拉辛格,见马有些不耐烦,尤拉辛格跳下马来“头,那大张旗鼓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土匪。那还不是告诉过往商
人,离开他们远点吗?但这伙人,更不像商人。你们说,有几个商人赶路,或者是宿营像他们这样,兴师动众的呀?走吧,亦或
,是哪家大户人家,嫁女或者儿子娶亲,为了壮胆,才如此这般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