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最好还是少和北静王打交道。因为这位和义忠亲王老千岁走的很近,并不算太得圣人欣喜。”
贾蔷听得又是一怔,万万没想到面前这位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难道不知道“交浅言深”的道理?!
虽说他将《贵妃醉酒》婉转相告,只是为了满足一下自己期许,本身也并未打算和北静王过多交好。
但钟徽的这份情,他得领,最后也只能放在茶盏,温声说道
“天下没有白痴的午餐。贾某就知道,钟大人约我前来,定是有所请求,你说吧,若是贾某能办,自然会一利应允的。”
“不愧是得贾家老祖宗夸赞的‘一样锦绣人物,十分细致心思’,爵爷心思果然玲珑剔透。”
不知为何,钟徽的一声感叹却让贾蔷生出一种毛骨悚然的危机感。
作为一个现代人,他真不适应自己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曝光在他人目光之下的感觉。无论是宁国府,还是荣国府,看样子早已被锦衣卫渗透,否则,锦衣卫是断不会知晓这些内情的。
看样子,过些日子,自己是要再寻个由头将宁国府上下清理一遭了,不说将锦衣卫的暗探全部清理完毕,起码在内府,总要留出一片干净的土壤。
钟徽对贾蔷的反应并不在意,只是将自己的最终目的说出来,道
“爵爷快人快语,钟某也不好妄作小人。我只想请爵爷一件事情,私下将灵素放归与我,算是钟某欠爵爷一个人情。”
右手指了指面前的礼单目录,钟徽轻描淡写,道
“至于此间事情,自由钟某一力压下来。”
“将偕鸯姨娘放归?!”
饶是贾蔷对钟徽的示好之举有所猜测,也没想到,他的请求居然是这个。
可这件事情并不好办,不说贾珍躺在床上,还未大行,便是他真的大行而去,贾蔷作为一个子侄晚辈,也断没替贾珍处理房里人的道理。
更何况,府上的偕鸯姨娘、佩风姨娘、文花姨娘虽没明媒正娶,可还是见过贾家亲友,总不能真这么办了。那他能落下一个什么好名声?
瞥了对面的钟徽一眼,贾蔷也没想到,这个已经娶亲的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居然还是个痴情种子,对初恋念念不忘,这还真是……对极了他的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