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上,手中把玩着一个鼻烟壶,惬意的哼唱着。
“帆哥。”豪仔敲门而入,反手关闭了房门。
“查到什么了?”程千帆随口问。
“门外电线杆那有一个,擦皮鞋的一个。”豪仔说道,“还有,那个曹宇走开了。”
“走开了,去哪了?”程千帆问道。
“这家伙鬼鬼祟祟的,先是坐了黄包车,又绕了路,最后去了夏问樵的赌档。”豪仔说道。
“哪个档口?”程千帆问。
“东昌里的暗档。”
“东昌里。”程千帆微微皱眉,他放下手中的鼻烟壶,站起来踱步。
“不太对。”他摇摇头,“如果只是去玩两把,曹宇没必要这般神神秘秘的。”
“打听一下这家伙去赌档玩了多长时间,输赢多少,和什么人接触过。”程千帆说道。
“这个知道,曹宇在档口停留了约莫二三十分钟就出来了,这人从档口出来后很警觉,属下担心惊了人,就没有下令继续跟着。”豪仔说道,“至于说他在档口做了什么,这个要查。”
“查清楚。”程千帆表情严肃。
他停顿一下,又吩咐了一句,“另外,查一下夏问樵那个时候在哪里,在做什么。”
“明白了。”
……
霞飞区。
鸿蒙戏楼。
曹宇提着公文包,在店小二的引领下来到了一个包间。
“好了,去吧,没有叫人,不要来打扰。”曹宇丢了一枚镍币与店小二,后者敏捷的接住,千恩万谢的下楼离开。
“苏长官。”曹宇进了包间,反身将房门关好,恭恭敬敬说道。
“哦,曹宇来了。”苏晨德靠在垫了竹凉垫的长椅上,正闭着眼睛优哉游哉的哼戏,听到动静抬起眼皮看了看,“坐。”
曹宇坐了半个屁股。
“事情办得怎么样?”苏晨德丢了一包烟过去,问道。
曹宇一把接住,放在桌子上。
“幸不辱命。”
“好!”苏晨德微笑颔首。
“苏长官,这是夏问樵给的货款。”曹宇说着,他打开了公文包的暗扣,先是将那包烟放进去,然后将包里的大黄鱼一条一条的拿出来,摆放在桌面上。
“这位黑三郎还真舍得啊。”苏晨德瞥了一眼桌面上的大黄鱼,嘴角带着笑意,口中冷哼一声,“这条鱼终究还是上钩了。”
“一切尽在苏长官掌握之中。”曹宇笑着恭维说道。
一个中统苏沪区投诚人员检举夏问樵可能有问题。
苏晨德对于这个情况非常重视,他亲自过问。
不过,该人也并不确切知道夏问樵是不是重庆方面的人,只知道此人曾经帮过他们的忙。
夏问樵是杜庸生的人,确切的说是已经逃到港岛的杜庸生留在上海的明面上的管事人之一。
此人的身份不好轻动。
故而,苏晨德没有下令抓人,他特别制定了这个计划。
安排贪财好色的曹宇经常去夏问樵的赌档玩耍,他相信倘若夏问樵真的有问题,此人是不会放过这么一个接近和拉拢曹宇的机会的。
果不其然,曹宇在赌档连续几次输光了,输红眼的曹宇借了夏问樵的钱,随后,夏问樵便和曹宇熟络了。
而曹宇也在苏晨德的安排下,秘密向夏问樵卖了几次情报,逐步取得了夏问樵的信任。
……
“长官算无遗策。”曹宇赞叹说道,“夏问樵将这个情报送出去,肖勉得知这个情况,必然会安排人去广安医院杀人灭口。”
他的脸上露出期盼的笑容,“届时我们便可将其人瓮中捉鳖,然后顺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