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歉,希望主任能够原谅他这个老部下。
从书信内容,看似丁目屯反而应该感谢童学咏不杀之恩,但是,丁目屯很清楚,倘若这封信落入日本人手里,日本人一定会杀了他!
此外,还有一点非常令丁目屯膈应,那就是在书信的署名后面竟还有几句话,而这几句话字迹潦草,看起来像是仓促之下添上去的。
这几句话或可总结概括为一句话:主任,请放我父女俩一条生路吧,那个,童某知道你一些小秘密,你也不想你的这些小秘密被公布于众吧!
丁目屯气坏了,他面上颜色连连变化,一会红,一会白,一会发青,简直是犹如开了酱料坊。
“校长。”秋月华看得丁目屯愤怒的样子,既惊讶又关切,不禁问道。
“我没事。”丁目屯摆摆手,他拉开抽屉,取出打火机,拨动转轮,点着火,将这封信点燃后放进了办公桌桌角的一个铁皮桶内。
书信燃烧的黄色火苗映照着丁目屯那阴沉不定的面容,忽而,丁目屯脸色大变:
这封信不能烧!
他着急慌忙的去灭火,却是只抢救出了不到原书信五分之一大小的残页。
“叼毛!”丁目屯怒气盈天,“卑鄙无耻!”
这封书信,不能烧!
却也同样不能留!
而如同现在这般烧了大半,则更是大忌!
总之,这封书信就不应该存在。
童学咏,该杀!
丁目屯恨得直咬牙。
还有,汤炆烙此人,该千刀万剐!
尽管丁目屯被这封信气的七窍生烟,但是,他相信有几点童学咏是没有骗他的:
童学咏的女儿确实是被绑架了,重庆方面利用女娃来要挟童学咏。
因为以童学咏的情况,除非是此种情况,丁目屯想不到童学咏有其他会背叛的理由。
而这个重庆分子,这个要挟童学咏的重庆分子正是汤炆烙。
只有汤炆烙这样的内部人士,最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安排人绑架童婷婷。
而想到汤炆烙要挟童学咏刺杀他,丁目屯更是恨意滔滔。
不管怎么说,童学咏并未选择刺杀他,这一点即便是丁目屯深恨童学咏,也不得不承这个情。
一旁的秋月华看着丁目屯,她温柔的眼眸中满是担忧和关切,实则内心非常好奇,那封信到底写了什么,竟然令一向非常注重在漂亮女子面前注意形象的丁目屯如此失态。
……
“纳尼?”程千帆惊呼出声。
他来宪兵司令部拜访矢野藤。
两人小酌几杯后,矢野藤邀请宫崎一夫参观宪兵司令部的战利品陈列室。
是的,矢野藤和程千帆此前在松古斋见面后,就向上海方面的川田笃人少爷发去电报汇报此事。
事实上,作为川田家的家臣出身,矢野藤自是早就渴望同家族的这位少爷有更亲密的联系,只是阶层森严,若无必要,除非是川田笃人主动联系他,他不便主动去打扰贵族少爷。
而在南京结识笃人少爷提起过的程千帆,这自然是给了矢野藤联系上海方面的理由。
矢野藤的这份电报没有令他失望,笃人少爷很快回电,令他招待好程千帆。
而矢野藤也在电报中得知,程千帆有一个日本名字宫崎一夫,且这个中国人似乎比很多帝国人还要忠于帝国。
在宫崎一夫的刻意交好下,两人言谈甚欢,大有相见恨晚之意,矢野藤甚至有一种错觉,这个宫崎一夫就是一名有着强烈的大盒民族思想的帝国子民。
……
“宫崎君不必惊讶。”矢野藤微笑说道,“这就是一件艺术品。”
程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