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不,没有仇。”如果有仇,昨晚就应是御兽宗驻点整个倾巢而出,而不是放他们少宗主出去单打独斗。
“听闻虞家绑走了御兽宗少宗主的养母准备祭炉,也就之前被班善确定的那位未来道侣,散修霍玲。”
可以说是赶着巧了。
嵇罡听到这里,拧眉再次确认“只有那一位女修吗?”
可是他们之前见到的那位女修,实力绝非筑基。
殷红芍想了想,点头“如果你说的是其他人,那也可能是妖修。听闻这位少宗主在炼气期时,就契约了两只化形期灵兽,你们昨晚有缘得见?”
嵇罡“……若是化形期妖修的话,那应是见到过的吧。”
脑海中晃过那道墨色法衣的窈窕身影,也不知对方是什么兽形,似黑暗中摇曳而出的曼陀罗,分外迷人且让人沉醉。
虞德春在班家一直被扣留到了天色将亮,才被班熙放着离开。
虞德春恨恨咬牙,瞪着班熙目眦欲裂。
一晚上的时间,他已经通过手中的传音玉符知晓了族内发生的事情经过,作为自小便被将家族当做传承地之人,虞德春只要一想想那死亡人数,就心痛到滴血。
“为何?你既然已经选择了撕破脸,为何还要放我离开?”为我留下一线生机?
在离开前,虞德春忍不住问出心里话。
班熙抬眉,轻哼一声“你这个榆木脑袋,你说咱俩认识至今,我是那种不择手段、步步紧逼的人吗?”
虞德春瞪着他,一言不发。
班熙就好笑,为他一一分说“昨晚之事,看似是我们步步紧逼,但是德春你要明白,这其中的每一个结果都是你们虞家人自己选的。
“若你们在我道侣过去讨人时,便老实一点将人交出去,而不是搪塞拖延,此事当时便可以终止。
“若你们在我道侣将人找到、并且捏死了罪魁祸首后,道歉弥补,我道侣也定不会深揪不放,此事也能了结。
“再或者,就算虞芳草确实起了杀心,与我道侣一起去虚空大打出手,也最多视她为脑残,只要你们虞家的那位族长有大局观,不听取她的命令,不想着围攻拿下我孙儿,事情也不会发展到最后的血洗。”
说到这里,班熙依旧面上带笑,声音却仿若重逾千斤,一字一句的,几乎要压垮虞德春的心理承受极限。
“三次刹车的机会,三次放弃,这一点,你完全可以从你们虞家自己身上找原因。你作为虞家的太上长老,知晓他们一直在做的事,却没有阻止,德春,你听我奉劝一句,这种既得因果若非你本性不坏,身上拥有既得功德,还真消受不起。”
虞德春怔在原地,心中情绪翻涌奔腾,呼啸鼓躁,某些坚持已在摇摇欲坠的边缘。
但最后,他到底稳住了,转头恶狠狠地看着班熙。
然而此时班熙却已经半阖上眼帘,重新恢复到他原先的懒散模样,他向他摆手“好了,我明白你的未尽话语,自此绝交,下次相见便是敌人。”
虞德春神色复杂咬牙“你知道就好。”
说罢,他尝试着在面前的虚空划出一道缝隙,就见被封锁了一整晚的空间终于能被划开成功。
他最后回头看了班熙一眼,手中灵力酝酿鼓躁,但他最终还是没有出手,转身踏入虚空裂缝中。
待人走后,曹宓现身过来,娇嗔道“你与他说这些作甚,那就是一个榆木脑袋。”
班熙怅然叹息“总归要对得起虞韬道人曾经对咱们班家的维护,也权当是我对与他这些年的交情画上的句点。”
说罢,他便将此事抛到脑后,转而询问道侣“善小子情况如何?”
“没有很严重,再过几日就能醒吧。”
……
当天色大亮,楼青茗也结束了与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