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银子扔了,拿车装周家的银子?
“好啊!”朱慈烺笑着点头,“外祖,你家有多少钱?装箱了没有?要不先让挑伕运到朝阳门吧。”
听到这话,刚才还在生周奎气的崇祯皇帝和周皇后,忽然都有了一种同情周奎的感觉。
这个吝啬鬼要上当了!说不定得叫朱慈烺这个混球骗得倾家荡产!
周奎就是吝啬一点,并没多少阴险狡诈,要真的狡诈,也不会死到临头还不舍得钱。他的钱也没存在外国银行里面,都在家里面的地窖里藏着。李自成一来,还不都是人家的?不如拿出来让女婿募兵救命呢!
这样一个老实吝啬鬼,怎么能禁得住朱慈烺的忽悠?当时就乐呵呵让管家跟着朱慈烺派出的朱纯杰带着兵士和一百几十个挑伕去他家挑银子了。
三十余万两银子差不多就是两万斤,加上箱子的重量,总有两万几千斤。如果用挑伕来挑,有一百多个就够了。可是挑伕走不远,也走不快。谁能挑上一百多斤银子走到大沽口?能给挑到通州就不错了。
虽说通州那边是运河码头,兴许有漕船可用。但是有没有也没一定啊,就算有,漕船速度慢,容易被敌人追上。
另外,挑伕走得也慢啊,不能和车马骆驼相比。所以周奎找不到足够的马车,靠雇佣挑伕是没有办法把那么多银子都带走的。
不过靠挑伕把银子从嘉定伯府挑到朝阳门是没有问题的。周家的府邸距离朝阳门也没多远,一会儿就能到达。
就在周家的银子和家眷被陆陆续续运来的时候,吴襄和汤若望也乔装改扮,沿着城墙从正阳门走到朝阳门了。
他们俩一道,意味着大撤退就要开始了!
“老泰山,怎么样?”朱慈烺见着吴襄,立即就问起正阳门上的情况了。
“流贼被唬住了,”吴襄有点得意地笑道,“正从天坛往永定门转移呢!估摸着天亮后才会开始攻城……咱们这边士气也还高涨,毕竟是天子亲征,还放了赏。”
“那就好!”朱慈烺抚着巴掌,“老泰山,汤监正,你们和我父皇、母后,还有张皇后一起走吧……你们先走!”
“千岁爷,您不一起走?”汤若望忙问。
“本宫还有点事儿,”朱慈烺道,“办完后就追你们……我的马快,你追上的。”
说完,朱慈烺又扭头对吴三妹说“三妹,你也和老泰山一起走吧。”
“奴和千岁爷一起!”吴三妹摇摇头,又向朱慈烺身边靠了靠,“奴要护着千岁爷!”
还挺忠心的!
朱慈烺看了看吴襄,吴襄对女儿说“三妹,你可要好好跟着千岁爷!”
“嗯,女儿一定护着千岁爷!”
吴襄笑着对朱慈烺道“千岁爷,老夫的这个闺女自幼习武,虽然没有什么大本事,但是跟着您绝对不会误事儿的。”
“好,就让三妹跟着。”
“老夫先走一步了!”吴襄也不拖泥带水,马上就去带上一局东宫卫士,护着崇祯、周后、张皇后等人乘坐的马车往朝阳门而去。
周奎见女儿、女婿走了,也想赶紧上路,就问朱慈烺道“春哥儿,你给我的马车呢?”
朱慈烺笑了笑,直接就给朱纯杰下令道“让挑夫把银子挑到朝阳门外,堆在过护城河的石桥边上!”
什么意思?
周奎一下愣住了,“春哥儿,你这是……”
朱慈烺笑了笑,冲着周奎一拱手“外祖,外孙代表大明想您老说声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