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整理,要用六个月时间厘清佃租关系,还在拟定通行版的佃租合同......还将和所有实际租种土地的佃户,签署佃租合同,并且要求佃户按时纳租,否则就将中止合同,实行驱佃!”
“要收多少租子?”郑芝龙问。
钱谦益道:“上田收七斗米,中田收五斗米,下田收三斗米......平均一下,大约就是五斗米。
如果四千二百多万亩都能照着这个标准收取,那么总共就能收到2100多万石白米。其中的一成用于各级军屯卫、军屯所的开销,一成用于运输费,其余都上缴大元帅府......差不多就是1600多万石吧。”
“不多啊!”郑芝龙笑道,“东南的土地都是一年两季,抹平丰年荒年上田下田,再扣了种粮,所得的均数怎么都有一石半百米吧?再少那就是偷懒了......一石半交五斗,还余下一石米。要租我家的田,交那么点租子可不行!”
“是不多!”钱谦益道,“他们原来要交的租子,每亩不会少于一石,可是朝廷却得不到几斤米。”
东南的田,只要不是梯田、坡田,一亩产米两石的均数都有。如果租地主家的田,一石米的租子绝对是不会少的。军屯田只收五斗,那绝对是个优惠价。
而且东南的田并不都种稻米,还有相当数量是种棉花、种桑树、种茶叶、种油菜的、种蔬菜、种果子的。种经济作物可比种稻米赚得多!
现在军屯卫不管佃户种什么,一律都是三到七斗米的租子。而且没有额外的摊派、赋税、徭役、加征。
对于真正租田耕种的民户、军户(现在也免除军籍)而言,这样的租子绝对可以喊皇恩浩荡了。
可问题是东南这边还有许多士大夫“租”了军田和官田,然后一粒米都不交上去的......所谓的“侵占”,其实就是以租种的名义进行的。
要不然怎么占?直接把军田、官田划到私人名下做出地契?那是不行的,鱼鳞账册上怎么做?
所以朱慈烺一旦将军屯官田的整顿推广到南直隶、江西、浙江、福建等东南省份。那么东南士大夫可就要损失惨重了!
另外,朱慈烺设立的军屯所直接和佃户签订佃租合同的做法,也让东南的有识之士看到了不好的苗头。
光是这4200多万亩土地上的佃户就不下200万户了......佃租合同一签,这200万户就置于军屯所的庇护之下了。
虽然他们不是军籍,但是通过军屯所,朱慈烺还是可以直接从他们中间征募兵丁!而军屯所的权威,也可以让他们免于被其他士绅和官吏剥削。
从某种意义上说,这200万户就是依附朱慈烺的佃户了......如果将来朱慈烺将整个东南所有的军屯、官田都纳入军屯卫,那么他控制的土地很有可能会超过8000万亩,佃户将会达到400万户,每年收取的地租将会达到3200万石!
而朱慈烺多了3200万石,东南的士大夫和勋贵的口袋里每年就会少掉至少4000万石......4000万石加上400万户,东南属谁,不是明摆着吗?
郑芝龙吐了口气,笑着对郑森道:“明儿就带茶姑去参见吧......也让千岁爷看看你妹子。”
郑森道:“大人,那100万亩的奁田给不给?”
“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