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会整到倾家荡产那么多御史都盯着呢!
看见群臣们都起身就位,朱慈烺笑道“朕一回来就召集大朝会,就是和大家说说这次北伐的事儿,本以为要花个两三年时间才能兵临北京城下,耗费十年时间才能大获胜的。现在看起来不必那么久了明年就收复北京,五年之内应该就可以平辽成功了!”
说到这里,他的口气忽然放沉“行百里者半九十!现在东虏虽然被咱们打散,但是大半的实力还在,多铎掌控山海关外的沃土,麾下能战之兵不下八万。福临拥有北京坚城,部下战兵也有两三万众。另外还有济尔哈朗、常阿代、尚可喜等贼,各拥精兵,对抗天朝。塞外还有蒙古诸部兵马,亦不下十万!
如今多铎、福临虽然蛰伏,但依旧是穷凶极恶之寇,我等万不能掉以轻心,更不能存着得胜还朝的心思而是要鼓足余勇,围攻穷寇,复北京,平辽土,扫荡蒙古,同时还要修耕植,蓄军资,安黎民,一举平定北疆!”
他跑那么多路回老山宫,为的就是继续推进战争政策——现在大清没了,福临和多铎看着都服了软,但现在绝不是放过清国余孽的时候,而是宜将胜勇围穷寇的时候,绝对不能松懈。
听朱慈烺挑明开说的这些喊打喊杀的话,在旁边学做皇帝的崇祯却在心里面直打鼓——这种围攻穷寇的话在两府会议上说说也就行了,怎么拿到大朝会上来说了?
大朝会上人多嘴杂的,怎么可能保密?一准传到金福临、金多多耳朵里,到时候他们都做好准备,你还能那么容易复北京、平辽土吗?
不对!崇祯忽然想到自己的这儿子何等狡诈凶残,怎么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该不会是在使诈吧?
“陛下,咱们真的要放任多铎入侵朝鲜吗?”
大朝会已经结束了,现在是两府开小会了。正在提出问题的是“大明第一相”魏藻德,这段时间大明的内阁府一直在和朝鲜王国进行秘密接触。
朝鲜王国希望借助明朝的力量摆脱多铎的压迫,同时也想在讨伐满洲势力的行动中捞取利益。
而魏藻德主持的内阁府看不上朝鲜的力量,也不愿意让朝鲜从满洲分一杯羹,所以和朝鲜人谈了几个月,啥也没谈成。
但是魏藻德也不希望多铎入侵朝鲜,因为多铎的入侵不利于在未来将朝鲜重新纳入大明的宗藩体系。
朱慈烺笑道“不是放任不放任,而是援朝无利可图治大国虽然不是做买卖,但还是要考虑赢亏,无利可图的事情不能做,而是要量力而行,不可一味喜功而不逐利。”
这话也是换了别的明朝皇帝,除非是朱元璋、朱棣,否则早就挨批斗了。
但是朱慈烺的威望和开国皇帝也差不多了,魏藻德和其他几个尚书、副军师、军司使都不敢同他顶嘴。
朱皇帝又言道“多铎要入朝就由他去咱们拿住朝鲜半岛南面的几个点,必要的时候挺一下,维持住李家的存续就可以了。救亡存续才是大恩,咱们两次救朝鲜于必亡,朝鲜才会真正感恩,才会由外藩而内藩,才能真正被咱们掌握!”
魏藻德终于明白了,“陛下圣明,臣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