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吧?”
“嗯,”齐宏宇说:“我在这等你们,我们尽量用手势交流。”
石羡玉回声可,当先转身迈步离开监督室,转个弯儿,便打开讯问室的铁门,和赵博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他俩没刻意放轻动作,发出的动静其实不小,但黄天成就像完全没接收到似的,仍然动也不动,眼珠子都没转一下。
监督室内的齐宏宇死死盯着他,此刻更觉得棘手。
要连眼睛都不动弹,可不是咬牙硬撑着就行的,他是真的将自己给封闭了起来,不闻、不视。
说不定赵博在那叭叭叭说半天,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心里。
那就凉了。
再精妙的话术,也无法说动一块顽石。如果当真完全无法交流,那么之前计划的再好,也是白搭。
这块骨头当真硬的过分。
齐宏宇只觉得牙疼。
希望诸如“母亲”等他非常在意的关键字眼,能硬突破他的心理屏障,钻入他的精神世界中吧。
td,能做到这份上,这都不能叫偏执狂了,怕得是精神病,比石羡玉还严重的那种。
赵博自然也盯着黄天成,从进门的瞬间开始赵博就在观察他的反应。这会儿赵博也看出来了,他不是拒绝交流,他是成了心理性的聋子、瞎子,就算假意往他眼睛打一圈他都不见得有反应的那种。
纳闷了,好好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到这份上?
好吧,正常人也不可能一言不发就咬舌。
但这睁眼瞎张耳聋的本事,就不该是人类能做到的吧?
赵博心念电转,心里也开始七上八下,不由侧目看了石羡玉一眼,就见石羡玉双目滚圆,同样在盯着黄天成,就像围着鸡蛋乱飞的苍蝇,在寻找着蛋壳上的裂缝。
嗯,其实有条裂缝非常明显,就是造成这一切的诱因,他母亲的死。但这是大杀器,一击不成,之后恐怕就没用了,赵博也在犹疑要不要一上来就出王炸。
这牌不好打啊,王炸完总不能出一张三吧?
但不出王炸,怕是要被打春天了。
妈卖批,收进看守所前,也接触过他好多回,当时虽然也很棘手,但也没这么极端,莫非他这段时间接触了什么人?
赵博心念电转,同时轻轻用胳膊肘碰了碰石羡玉,他觉得自己得和石羡玉好好商量下。
不曾想石羡玉却忽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然后立马收回左手,再也不放桌子上了,并夸张的往右边伸,右手挪过来抱住臂膀,小心翼翼的护住胳膊。
与此同时,他狠厉的目光如刀般刮了过来,直刺的赵博皮肤生疼。
赵博:???
石羡玉又恢复如常,压低声音说:“趁机试试这家伙,但他当真毫无反应……”
这当然只是借口,他就是单纯的拒绝别人触碰他罢了。
他碰别人没什么事,别人碰他,不行。
不过赵博也不晓得这些,当真了,并为难道:“所以现在怎么整?计划恐怕得调整调整了,否则就成了抛媚眼给瞎子看,毫无意义。”
既然黄天成已将自己封闭,他也不必遮遮掩掩,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在现场压低声音后含糊其辞的说出来即可。
反正黄天成听不见。
听见了更好。
石羡玉见黄天成果然毫无反应,也说:“确实让人头疼的很……我们虽然还有底牌,料想以他的性子,我们底牌一出,他绝对不会毫无反应才是。”
赵博皱眉道:“但那样一来,我们的计划就乱了。”
“什么乱不乱的,”石羡玉不以为意,摇头说:“哪有那么玄乎,我们本来的计划,本就是以‘她’切入。”
赵博说道:“但需要铺垫,需要先潜移默化的引导他的思路,不知不觉中跟着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