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羡玉心念电转,问:“你怀疑这个大拿就是秦明生?”
“秦明生或者秦月仁都有可能。”齐宏宇说:“秦明生目睹了整个过程,而秦月仁和克洛斯关系不清不楚,对秦明生宣称是情侣,或许掌握着连秦明生都不知道的信息。
当然,我和秦月仁完全没接触过,对她并不了解,所以我暂时觉得秦明生的可能性大点。”
想了想,石羡玉问:“秦诗卉呢?她也……”
“她没这个脑子。”齐宏宇摇头:“又或者她是真正意义上的影帝,骗过了我们所有人。”
“啊这……”石羡玉无言以对,只在几秒后说:“不至于吧她?”
齐宏宇反问:“什么不至于?不至于这么蠢?还是不至于是影帝?”
“不至于是影帝。”石羡玉摇头,接着又皱眉道:“不说这些,秦是秦明生或者秦月仁,跟本案有什么关系?证明他们曾经良心未泯?”
齐宏宇没正面回答,只说:“或许可以用这个挨滴激活他们的良知,曾愿意冒死爆料的人,即使过去五年应该也不至于太坏,不至于无可救药。”
石羡玉轻轻点头。
然后又皱眉道:“妈的,话被你拐到姥姥家去了。我是想说,这个秦月仁如果真和克洛斯有一腿,级别会不会比黄梁柯还高的多?”
“也许吧。”齐宏宇说:“甚至她可能就是晟辉的另外几大ss之一,是谋害黄梁柯的凶手也说不定……这多少算是找到了新的方向,好事啊,你怎么反而一副烦躁的模样?”
“逻辑上不太对。”石羡玉摇头说:“动机呢?她为什么要杀害自己的妹夫?
即使这妹夫的年纪有点一言难尽,可毕竟他和自己妹妹已结婚十年,这会儿又有了孩子,她没理由对黄梁柯下杀手,更不太可能会因秦诗卉怀孕而坚定干掉黄梁柯的决心。”
“所以明摆着的,如果真的是她,她应当和黄梁柯另有矛盾。”齐宏宇接话说道:“而现在关键并不在于她的动机究竟是什么,而在于,她到底和本案有无关联,和黄梁柯有无交集。”
石羡玉思忖片刻,点头,算是认可了齐宏宇的话,暂且放下疑惑。
他做这种强行演绎推理的经验远远不如齐宏宇那么丰富,加上当局者迷,有时难免陷入到牛角尖当中,难以自拔,好在本身还足够机敏,齐宏宇一句话也就把他拉出来了。
一个话题并未歪到姥姥家去,而是被成功终结了,这种情况下,两个大男人之间很容易陷入种诡异的沉默氛围当中,即使没话找话,也接不下几句,反倒会显得更加尴尬。
此时,齐宏宇和石羡玉二人就是如此。
好在以二人数次出生入死的交情,也不在意这点所谓的尴尬,没话说便干脆不说了,石羡玉专心开车,齐宏宇自顾自的再一次掀起头脑风暴。
……
与此同时,化粪池密室中。
耐着性子等了足足三个小时,强压不适喝了好几杯总觉得有屎味的茶水,克洛斯终于等到了他点名要见的“陈觉先生”。
他迅速站起身,往前走了十余步,略紧张的问道:“没带尾巴来吧?”
站他对面,穿着厚重且严密的防护服的男子赶紧摇头:“放心,绝对没有任何尾巴。”
克洛斯侧目看向身边男子,男子立刻轻声说:“周边的监控都看过了,确实没发现可疑人员靠近。”
“嗯。”克洛斯终于嗯一声,貌似松了口气,但紧跟着又皱眉说:“今天这里进出过好几次人了,终归不大安全……等会我们就转移。”
“是。”男子微微躬身,识趣的没问具体时间和去向,并自觉的倒退着离开。
只是在走远之前,终究忍不住抬头看了眼克洛斯身前的那张担架床,以及躺在床上,浑身插满各式管子,却又貌似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