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柯称为背叛者,认为黄梁柯背叛了克洛斯,那所谓的背叛,可能就是这种事了。”
杜岩得到肯定,立刻眉飞色舞起来,接着说道:“还有啊,电话号码的事情。
我认为,当初步忠勇女儿的死搞不好真和黄梁柯有关,而黄梁柯可能是因为愧疚,也可能是心虚怕真被步忠勇查出些什么,所以一直关注着他,自然也就知道步忠勇的电话号码。”
说完后,他看向齐宏宇,扬起下巴得意的问:“小法医,怎么样?你觉得是不是这个道理?”
“理是这么个理。”齐宏宇点头:“但有点想当然。不否认你的思路捋下来听着很顺,但这一切仅仅只是建立于猜想之上,如果最初一步就猜错了,整条思路都将毫无意义。”
杜岩挑眉:“这不是你最爱干的事么?”
齐宏宇狡辩:“所以我有充足的经验去判断猜测有没有一丁点儿靠谱的可能。”
“那你觉得我说的靠谱不?”
“……”齐宏宇别过头,嘀咕道:“虽然很不想承认,但直觉告诉我真有那么一丁丁点靠谱。”
杜岩立刻就飘了,眉飞色舞起来。
仇教导象征性的犹豫了两秒,最终也没搭理杜岩,直接看向齐宏宇问道:“有什么方法能证明,或者证否么?”
齐宏宇摇头:“哪有什么好的方法……依我看呐,还是得先确定洋楼里的受害者和犯罪分子都到哪去了。”
“这应该不难。”仇教导立刻说:“这么多人转移,不可能不留下任何痕迹,至少难免车来车往。
我已经向上级提议,调度洋楼附近的交通及安防监控重点分析了,只需要对比那几天的车流量,不难发现端倪,然后跟踪到他们的新的落脚点。”
齐宏宇张张嘴,随后默默咽回了到嘴边的话。
怎么说,仇教导脑子好使了以后还真不太适应,原本他即使讲透了仇教都未必能t到的思路,现在不用说仇教导就能自己想到并作出相应的布置了。
这样也好,虽然有些怅然若失,但的确大大提高了效率,省去了汇报和解释的功夫。
“看来你没什么意见。”见状仇教导微微一笑,说:“那就等着结果吧。不过我们也不能干等着,我托纪检的领导把步忠勇送过来了,等会儿咱们再一块会一会他,看看能不能挖出些新的线索。”
齐宏宇回了声嗯。
……
傍晚,步忠勇被送到了问询室。
他依然穿着警服,但警衔已经被摘掉,警号和胸徽也撕去了,明显的,属于被停职调查阶段。
看上去,他神色有些灰败,整个人都很颓然。显然,即使早就有了相应的心理准备,甚至已经下了不惜一切代价的决心,但真被停职调查,对于他而言打击依然不小。
“师兄,”仇教导心里略略有些复杂,给他递了根烟,问:“最近这一星期过的怎么样?”
步忠勇接过烟,点上,淡淡的说道:“拜你们所赐,不太好。”
齐宏宇立刻摇头说:“这可不是拜我们所赐,而是你咎由自取,早在你与我们谈判的那天,你就该料到这个结果。”
“是啊,我早就该料到这个结果。”步忠勇重复一遍,接着又冷笑起来:“呵,别说这些有的没的。找我来有什么事?想重启谈判么?那我还是那一句话,让我见见秦明生,否则一切免谈。”
齐宏宇摇头:“看样子为期一周的调查和离岗学习,对你来说没有半点儿收获,你还是死不悔改。”
“悔改?”步忠勇继续冷笑:“我为什么要悔改?我悔改怎么?查清女儿遇害的真相有错吗?我又没有伤害别人,也没当真采取什么过激的手段,错哪儿了?
我没错,反正我绝对不认你们强加给我的错,大不了我不做警察了,我照样会用我的余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