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羡玉难得的没有卖关子,轻笑道:“黄梁柯和汪兴言都被割了脑袋塞进人偶里,就陈觉那么特殊,被做成了植物人,养出了三个肝,甚至还被那个秘密研究室的负责人还口称他‘陈觉先生’,你不觉得奇怪么?”
杜岩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原来如此。这算啥子,千防万防,家贼难防么?”
几人都没理他。
他却毫无直觉,又问:“还有件事儿我很奇怪,黄梁柯堂堂教授,怎么和汪兴言、陈觉这两个学生搅和在一块的?而且看起来他对这两个学生还相当信任?”
“很奇怪吗?”齐宏宇眼皮都不抬一下,说:“秦月仁都能收养些孤儿培养成心腹,黄梁柯就不行了?等这些孩子长大后,为了方便办事,喊他们报考自己所在学校,自己负责的专业,不也是很顺理成章的事?”
杜岩撇撇嘴:“瞎扯淡,陈觉和汪兴言可不是啥子孤儿,他们都有爹有妈的……”
石羡玉插话道:“你不觉得他俩家属反应太过平淡了么?感觉他们听闻噩耗之后,悲伤倒是真的悲伤,但相比我们见过的其他家属,还是太平淡了。”
杜岩愣住。
齐宏宇也补充说:“安云的事儿告诉了我们,这些人的父母,都未必是亲生的。”
“啪叽……”杜岩一巴掌拍在自己额头上,说:“这整的真t复杂,给我完全搞迷糊了。”
石羡玉由衷的说道:“想不通就别想了,你踏踏实实干好自己分内之事就好。”
这话已有点“质疑”他智商的意思,但杜岩竟也不以为忤,反而笑嘻嘻的点头应了声哦。
随后杜岩又问道:“那……”
“行了,别这啊那啊的了。”石羡玉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
“推理是有极限的,差之分毫谬以千里,我们也不可能分析的太过细致,只能尽量将各方各面都想全,为下一步侦查做准备。要啥都猜透了,还破什么案,直接抓人就好咯。”
杜岩又哦了声,居然真不再多问了。
齐宏宇有些诧异的看向杜岩,今儿和这坨肌肉疙瘩待了一天,他深知这哈批有多烦,而且他压根不会管你的感受,不管你乐不乐意听,也不在乎你厌不厌烦他,他总在那喋喋不休。
也不晓得他背景究竟硬到了什么程度,就这居然还能当上支队长。
但……
他居然肯听石羡玉的话乖乖闭嘴?
啥子情况?
他这张嘴要是有那么容易闭上的话,齐宏宇这会儿也不至于头疼到靠在仇教导沙发上闭目假寐、养精蓄锐了。
不过他清静下来总归是好事……
如是想到,见石羡玉和仇教导也没有继续讨论的意思,他看眼时间,发现还有二十来分钟可以休息,便再次闭上眼,打定主意这回除非开始行动否则绝不吭声了。
……
二十分钟转瞬即逝,随着仇教导一声令下,二大队的骨干立刻服从安排,俩俩一组前往各个大大小小的还亮着灯的办公室,客气的宣布袁队的命令。
他们要求所有兄弟立刻离开座位,到大多媒体会议室去集合,且不允许携带任何东西,不允许再操作电脑。
不少依旧坚守岗位加班的别队刑警满脸懵逼,不乏出声询问的,但这帮骨干也不晓得原因,他们只是听命行事罢了,哪里解释的清。
好在他们虽然不解,但总算都还能服从命令,都乖乖的配合起身,各自前往会议室。
也有几人在抓紧时间操控鼠标这里点点那里戳戳,说是要保存刚做的文字资料等,刑警们也没太好的办法。
虽然不在一个大队,但也是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各大队间的人员调动也较频繁,多数彼此都比较熟,甚至还有过一块出生入死的精力,他们确实拉不下脸吼吼嚷嚷,只得耐着性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