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使大人, 属下办事不利,请神使大人责罚。”
林成福见田唐过来, 便直接求罚。
去往阳南县的主要是赵图和林成福,两人的组合也是田唐最信任的组合,但眼下两人回来的状况却并不乐观。
田唐快步上前,没来得及看林成福,而是询问正在给赵图包扎的白贯众“白大夫,他的情况如何?”
“伤口有点深,好在及时止血, 接下来只要多休息几日就能恢复,”白贯众绑好绷带,低声跟赵图说话,“赵大人,伤口不可碰水, 之后几日不要劳累,否则伤势严重, 会更难处理。”
“多谢白大夫,”赵图躺在床上,脸色因为身上的伤势有些苍白,忍着痛看向田唐, “神使大人, 此事与成福无关, 是我们都松懈了。”
田唐缓缓呼出一口气, 眼神逐渐变得深沉,与赵图的目光对视“赵大人先休息吧。”
赵图还是第一次见到田唐这个模样, 呆呆地怔住。
田唐没有再看他, 而是看着依然跪着的林成福“让赵大人好好休息, 你跟我出来,这次的事,我们好好聊一聊。”
“是。”林成福低头,眼中闪过几分愧疚,不敢反驳。
田唐转身出门的时候,林成福立即起身跟上。
屋子里,白贯众依然在做最后的伤口处理工作。
赵图回过神来,忍不住开口跟白贯众对话“白大夫,我第一次见到田……神使大人露出那样的表情。”
“那是因为赵大人跟她相识不久,”白贯众笑了,抬眸看着赵图,“赵大人以为,神使大人能在神灵镇站稳,靠的仅仅只是她是唯一一个能跟神女交流的人的缘故吗?”
赵图想了想,摇了摇头“我知道她有本事,只是……”
“只是她看上去不像是很有魄力的人?”白贯众自动将赵图未尽的话语说完,低头继续处理伤口,突然想起什么,“赵大人可曾见过缝合?”
“嗯?”赵图疑惑。
“比如说这样的伤口,”白贯众指着赵图身上已经包扎好的伤口位置,“若是伤口太大,就用针线将它缝起来,以免伤势加重,影响性命。”
赵图蓦地低头,盯着自己的伤口看了一会儿,又猛然抬头“白大夫在说笑吗?”
“没有说笑,说实话,这一步就算是我,也很难做到,但是她可以。”白贯众总算包扎完毕,将赵图的衣服盖上,又给他盖上薄被。
赵图还在思索白贯众口中的“她”指的是谁,想了一会儿,灵光一闪“白大夫说的是田唐?”
“是,她比你想象中可要厉害多了,”白贯众说完,走到一旁拎起箱子,背在身上要走,临走之前,回头跟赵图说话,“赵大人好好休息,有问题随时叫人来找我,大部分时候,我都会在医院里看诊。”
赵图看着白贯众的背影离开,陷入沉思。
另一边,走出屋子的田唐和林成福也找了一个合适的位置交谈。
林成福还想跪,田唐连忙制止“不用跪,这事我早就想说了,一直也没能找到合适的机会,我们就按照正常的方式交流就可以,这样的虚礼也没什么意义。”
“神使大人,这不妥吧?”林成福面露迟疑。
“这有什么不妥,跪来跪去的能解决问题吗?”田唐说着,见林成福还想说,立即转移话题,“你还是跟我说一下这次的情况吧,赵图怎么会受伤?”
林成福到了嘴边的话不得不咽下去,认真回答田唐的问题。
“我们按照神使大人的要求,前往阳南县办事,最初一切都好,那里的百姓听说溪林县丰收,都想要拖家带口搬到溪林县,也是在那时,属下给神使大人写了一封信。”
田唐很快想起这事,也正是因为那封信,她才对两人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