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救出来,尽管他从未表现出一丁点儿超出界限的东西,但是她一直都这么认为。
可是直到今天,她才如此深刻而清楚的明白,原来他不是不爱人,也不是一直都这么清心寡欲,甚至如此看轻尘世,仅仅只是因为,他心中的那个人,他一直都不可能得到而已,他只是以一个看客,和一个亲人的身份,就这么在那人身边守护着。
即便是后来他已经生活在千里之外,也能够心心念念着那么一个人。
她心中嫉妒,可是在看见那人温柔和煦的笑容的时候,却十分无力,因为她什么都改变不了,而那个女子,却当真如传闻所说,虽知世故,又有能力,有手段,但是能够露出这样的笑,她心中必定是一片纯善。
“公主,当真不需要奴婢带路么?”那丫鬟被她遣走之后,不一会儿,这就又跑了回来,很是纠结道:“可是奴婢担心公主会在公主迷路,奴婢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我会武功,即便是在你们的皇宫之中走丢也没什么干系。”拓跋莲蹙眉道:“你走吧,我自己转转,不会怪罪于你的。”
那丫鬟这才又战战兢兢地离开了。
但是拓跋莲在这周遭走了好一圈儿,却是压根儿不知道该去向何方,这百尺宫墙,飞阁流丹,都不是她的家乡,也不该是她应该待着的地方。
她转了一圈儿之后,入目竟然是一个修建的十分宽广的建筑,就像是她故乡的天坛一般,像是用来祭祀的东西。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在眼前停留下来,坐在那天坛之下,目光沉沉。
拓跋莲用双手环住自己的膝盖,就这么在角落里坐了下来。
若非是这故乡早已支离破碎,权力早已落入他人之手,她又何必会沦落至斯,可惜她只恨自己如此无力,竟然什么都帮不到,只能够眼睁睁看着,就算是自己希冀之人也全然没将自己放在心上。
“没想到,公主竟然会在这个地方。”一道清越的声音传来。
拓跋莲很久没听到过这样的声音,像极了她最初见到琼名的时候,那会儿他也是在麻匪的刀刃之下,将她救了下来,用这样清越的,带着徽朝的口音,问她:“你还好么?”
“你还好么?”那清越的声音又上前了一点,道:“公主看起来,似乎很是难受,需要微臣前去请一个医师过来给公主看看么?”
她知道,这不是琼名,因为他不会这么和她说话,她又是在期冀着什么,他怎么会前来这里,特意过来找她呢,毕竟现在他应该还是在和他姐姐相谈甚欢,恐怕已经是将她给忘记了。
“你是什么人?”拓跋莲挑眉道。
她本就长着一副很是张扬艳丽的面孔,看起来便有那么一点凶的样子,挑眉的时候,尤甚,自带一股威严。
“我是这徽朝之中的王爷。”李南安轻笑着道:“只不过在这边转了一圈,哪成想,便看见公主一个人无神地走到这里,似乎浑浑噩噩的样子,看起来像是心情不怎么好。”
这皇宫之中,除却那个将所有人都除掉的叶铭庭,在登上皇位之后,根本就没有什么皇族,若是还有,那也算得上是前朝了,父王曾经和她提起来过。
那些人都是前朝余孽,所以现在的皇帝,对当初那些人即便是不杀,也不会重用的。
看起来,眼前这人便是。
可是他的眼神,却是充满了野心,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会甘于落于人后的人。
“你来做什么?”拓跋莲神色不太好看,蹙眉道:“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会随意路过这里的,莫非是有求于我?跟踪我到了这里?”
这基本上算是猜的八九不离十了,这人怎么会有这样的好心,前朝的皇族,没有任何的权力,即便是现在,估计也都是被视为眼中钉,看起来日子是不太好过,若是现在要接近她,恐怕是想着借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