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道友,我们并没有质问你的意思。”许澄泓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他是从底层爬上来的,自然知道不能小看任何人,所以并不愿在不确定龙珠下落的情况下得罪云草。或许是最近的日子太过顺遂,又或者是被赞为碧云宗双璧之一,竟让一向冷静的他也飘飘然起来,行事的时候不自觉的带着些倨傲。更可怕的是,他竟丝毫未觉,这让他又有些心惊,不知这段日子得罪了多少人?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之所以能走到今日,一靠的是逆天的好气运,一靠的是他有一个冷静的头脑。他竟是忘了,这位名声不显的女修,在虫潮的时候就曾重创过堪比元婴期的蝶后。
“是么?论理你和林道友都得喊我声前辈,你们跟前辈说话都是让前辈仰着头的吗?别说龙骨不在我这里,就算在我这里,我不给你们看,难不成你们还想抢不成?就算抢,你们也得掂量掂量。不是我说大话,即便你们三个一起上,也打不赢我。我让着你们,不过是因着这里是碧云宗,不想多生是非而已,你们还真当我怕了你们不成。又或者你们碧云宗一贯待人如此,竟然嚣张到敢目中无人。还是你以为仗着碧云宗之势,就能在西境为所欲为?”云草说着就唤出了幻碧,大有一言不和就开打的意思。
“云前辈息怒,是我们行事有失妥当,我代公子向你赔罪。”红袖说完还隐晦的看了林静淑一眼。谁知林静淑并不理她,只轻哼了一声,倒是没再说话。
以林静淑的为人,她本不屑探人机缘,谁知见了云草以后,竟是控制不住的出口带刺。只是因为云草已经进入金丹后期,而她依然还停滞在金丹初期。她有些迷茫的扭头看了许澄泓一眼,心里暗暗想着,难道自己真的因着耽于情爱,所以白费了这一身难得的好资质。要知道灵山会的时候,她跟云草都是金丹初期,如今她止步不前,云草这个资质比她差些的反而走到了前面,这让一向自恃甚高的她如何接受的了。
“罢了,我也不稀罕你们的道歉,只别再拦着我的路就是。如今你们问也问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云草说完头也不回的飞走了。
“公子,如今可怎生是好?”红袖有些担忧的问许澄泓。
“无事,我听何师妹说,她这位昔日的师姐颇有君子之风,想来些许小事并不会放在心上,不然我也不会这样莽撞的跑来问她,要知道宁得罪君子也莫得罪小人。只今日看着,这位云道友脾气并不怎么好,行事也太过强硬,全没有一个女子该有的样子。”许澄泓摇了摇头才道。以他看来,女子要不就像林静淑这样的,虽清冷如仙不食人间烟火,但内心深处还是渴望被人怜惜的,在人间行走的时候还带着女子特有的柔美。要不就应该像红袖这样的,温柔可爱如解语花一般善解人意。
红袖并不认同许澄泓的话,只她到底服从惯了,所以并没有说出心中所想。只她看着云草洒脱的背影,却生了些许羡慕。像云草这种,如一个男子一般独立于世的女子,不是不好,反而是极好的,只是不讨男子的喜欢罢了,可是像云草这样的女子估摸也不会在意别人的喜欢与否。孰不知,世间男儿多薄情。情浓时,恨不得将一颗心掏给你,情淡时又可以弃之如敝履。真心是他,无情亦是他,无他,人心善变罢了。他家公子便是这样一个人,这一路走来,公子身边的女人可不少,每一个公子都喜欢,每一个都爱,只从未为谁真的停留过。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抬头去看前面的一双璧人。只见林静淑正微偏着头听许澄泓说话,脸虽依旧绷着,却柔和了不少。至于许澄泓,也是满脸的柔情蜜意。红袖心道,这位好歹要跟公子结为道侣,也算守的云开见月明。只可怜她自己,虽自知深陷泥潭却生不出半点跳出去的心思,可悲又可叹。想到这里,她忍不住别过了脸,任凭一行清泪消失在春风中。
再说云草,才出了上青湖,她就掏出了宝船,让阿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