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潭里的血水都飞进了黑袍里,一个模糊的血影忽的出现在黑袍中。那血影朝天怒吼了几声,这才朝着小山这边飞来。
就在这时,原本合拢在一起的白桑树忽地散开了枝叶,露出了一个盘腿而坐的小人。
那血影见着小人,双手高兴的拍了拍胸脯,接着张开大嘴,似是要一口吞掉小人,却被站在一边的黑袍鬼修拦住了。血影见状大急,双手不停的往身上的黑袍里掏着,不多时就掏出了一把青色的斧头来。黑袍鬼修见状从怀里掏出了四把黑色的小旗。犹如散花一般,小旗从他手里飞出以后,分立在白桑树周围的四方之位上。等他手中的主旗就位,浓浓的鬼气就将他并着山顶的白桑树牢牢的围在里面,仿佛消失了一般。血影不见了丁小满,气的捶了捶胸,这才又挥动着手中的斧头满山乱砍。
“云姑姑,是小满。”余飞回头道。
“嗯。”云草点点头。
“云姑姑,我们不去救小满吗?那血影要吞了小满呢!对了,那血影究竟是什么东西,怎的如此暴戾。”乌红跟着道。
“不是不救,而是怎么救?且目前来说,那黑袍鬼修当真是护着小满的,只不知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至于那血影,倒是极像传说中的血河暗影。对了,怎的没见着你们说的那块玄玉?”云草皱着眉头问道。
“是啊?玄玉呢?可惜孟婶婶不在,不然我们就能问问她。对了,什么是暗河血影?”余飞疑惑道。
“暗河血影,据说是存于亡人河里的血灵。不过看那血影身上的黑袍,想来曾经是被人驯服过的。倒是忘了问你,你们口中的孟婶婶是凡人还是修士?”云草忽的看着头顶道。暗河血影最初应该是藏在湖底小潭里的,至于从洞顶上掉落的鲜血雨很有可能只是诱饵,可是这些还算新鲜的血液又是从哪里来的?
“不是,孟婶婶是鬼修。因着受了伤,这才住在河西府,小满是她捡的。”乌红摇了摇头。
“这么说,她兴许知道那块玄玉的秘密,只为何却没有察觉?又为何将这么重要的东西埋在院里?还有小满,究竟又是何身份”云草说着说着,忽的一个旋身,猛的对着洞顶劈了一剑。
剑光如流星夜奔,地动山摇间,看似遥不可及的洞顶忽的破了一个大洞。从破洞看上去,能见着一条干涸的小河,小河边有一座彩石山,山顶上有一座没有墓碑的孤坟,孤坟上同样生着一棵白桑,白桑上挂了一串串穿着布衣的女子。这些女子皆干瘦如枯柴,且都光着脚,脚板上粘着一截细细的树枝。值得一提的是,女子脚下的树枝绿意盎然,其上叶子翠绿如滴。
与此同时,孤坟前还有好几个人影。一个是身姿袅娜的蒙面女修,一个是在地上挣扎的河西府府君孟广,另外几个尽皆裹在黑袍里,缩在坟脚边上,不知死活。
“孟婶婶?”乌红指着坟前的女修道。
“乌红?小满呢?”孟姜听到声音从顶上飞落而下。
“小满被一个黑袍鬼修抓了起来,如今正在山顶的白桑树里。孟婶婶,你回来了,可真是太好了。您快去救小满,那只暗河血影要吃了他。”乌红说着一头扎进孟姜怀里。
“红红别怕,告诉婶婶,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孟姜摸了摸乌红的头放道。
“还是我来说吧。”余飞说着就将这一日的事细细道了来。
“莫非一切真的都是注定的。”孟姜听完,神色恍惚的看着山包上的白桑说道。
“孟婶婶,什么是注定的?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会在大洞上面?”乌红探出头问。
“我回来后,见着院里的土被动过,又不见了小满,大急。出来找人时听说红头鬼女又出来害人,想着小满兴许是跑到西山湖找余飞了,便往西山湖这边来了。谁知在路上遇见了府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