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远领命告辞离去,卓远则招呼柯镇恶二人品尝西域美食!
柯镇恶一边吃着,一边却以心眼观察已经走远的慧远。
柯镇恶相信这世界上有浪子回头,但是这些能够回头的浪子多半是因为本质不坏,而被某种极端情绪左右之人,只要平息了这种情绪,又加以正确引导,那当真是能够金不换的。
但那些世故圆滑,险恶狡诈之人,早就有了自己的思维模式,在威逼之下,或许会行二三善事,但终究难以让人放心。
慧远曾经与柯镇恶同行数月,柯镇恶深之他贪生怕死,惯于隐忍,虽行事圆滑,但心胸狭隘,要说他害怕柯镇恶,所以唯唯诺诺,柯镇恶是相信的,但说他大彻大悟,成为一代高僧,柯镇恶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的。
因此柯镇恶便把大半心神落在他的身上,看他会不会他背后使绊子。
相对于柯镇恶越来越高的龙象般若功造诣,柯镇恶的心眼极限已经数年没有增长了,如今正常开启所覆盖的范围仍是五十余丈,定向观察距离百丈,时间上倒是没有了限制,除非一直保持着定向观察这种颇好心神的方式,否则柯镇恶已经可以一直开启着心眼,每日正常睡眠一两个时辰,便足以恢复。
而即便长时间开启定向观察,对于柯镇恶而言,也不过是稍显疲惫而已。
除了极限距离与时间外,柯镇恶还摸索除了半开启的方式,就像是人微眯着眼睛,视野和清晰度都远不及寻常用眼,但是眼睛却感觉很舒服。
柯镇恶的心眼也是如此,半开启时,视野笼罩周身三丈之地,诸多细节也不赢于心,但却丝毫不影响柯镇恶的行动,还能修养精神。
此刻他以心眼窥探慧远行事,自然是用的定向之法,慧远在寺中行动,所经区域大多在百丈之内,偶尔超出范围之时,柯镇恶便动用耳识,监听他的言论。
说起耳识,因为心眼的缘故,柯镇恶已经很少使用耳识来听声辨位,刚穿越之时,他心眼视野有限,所以听力大进后,继承自原本柯镇恶的听声辨物之法自然大放光彩,之时如今这些年,他已经越来越少使用耳识,听力在内力的加持下自是更上层楼,但是听声辨物的本事则疏于锻炼,远不及从前了。
好在此刻只是听慧远说话,倒没什么关系。
不知是慧远真的大彻大悟,还是城府更深从前,直到一顿饭吃完,柯镇恶也没有发现异常之处。
只见他召集僧侣,转述卓衮的要求,中途未见丝毫怨愤异常之举,也为说过什么不满怨毒的言语,这让柯镇恶一度认为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午膳之后,稍作闲谈,卓衮辨引着柯镇恶来到另一间禅房,房中笔墨纸砚具备,墙边的书架上也陈列着一卷卷密宗佛典。
卓衮道“便请柯施主在此默写经书,以两个时辰为限,如何?”
柯镇恶自无不可,便行至案前开始默写经文。
《金刚经》全文五千于字,但是书写梵文,难度自然大了不少,熟练者两个时辰写完并不算为难。
冯蘅虽然知道柯镇恶常读《金刚经》,但却不知他是否真的能够默写下来,于是便对端坐蒲团上安心等待的卓衮道“这书房中经书这么多,不知我可否取几本看看,打发时间!”
卓衮不疑有他,点了点头,指着书架道“此屋中藏书,皆为佛经典籍,并非武功秘籍,柯夫人自行取阅即可!”
于是冯蘅便在书架前随意的拿起一本《大毗卢遮那成佛经》,梵文卷,翻看起来。
卓衮见状,笑道“原来柯夫人也懂梵文?”
冯蘅道“往日相公学习时,我也在一旁,所以也略知一二!”
柯镇恶正在书写,听到冯蘅的话,不由暗笑,心道你若是略知一二,那我便只能称作略知零点一二了。
卓衮不知柯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