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个男人要妻妾成群才能满足呢?”
“如果爱一个人的话,不是只有一个人陪在自己身边就会很满足了吗?为什么又要别人,然后搞成这种难堪的局面。”
她的声音清清淡淡的,带着平日里没有的疲惫,哪怕是林醉柳照顾小皇帝身体最忙的那些天,廖銮记得似乎她也是充满了活力。
“不是所有人都这样的。”廖銮似乎有些偏执的想要证明什么,他止住步子,拉住林醉柳,“我不会。”
他眼神里一片认真,在这样的月光下显得一片亮澄,林醉柳原本有些失落的情绪好像一下被填满了,特别充实。
不管是记忆里想的那些,还是今天发生的那些,好像在这一眼里被通通扔掉了。
她被看的不好意思,偏过头轻轻说了一声“哦。”
廖銮被她此番举动搞的有些哭笑不得,可实在又不愿逼急了她,只得拉着她继续走,嘴上却没停。
“阿柳,你没见过我的父母,他们非常恩爱。”
“我父王一生只有母妃一个妻子,从未纳过妾,母妃身体不好,只有我一个孩子。”
“生我的时候差点儿难产,那年南诏国叛乱,父王带兵出征,差点儿没见着母妃最后一面。”
“阿柳,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不是所有男人都薄情寡义,父母对孩子有舐犊情深,夫妻之间也自有鹣鲽情深。”
廖銮的声音一向清冷,如今在这月色里,和清冷的月光相映成辉,带着神奇的安抚力量,让林醉柳的心情忽然就好了起来。
她忽然对先镇南王夫妇升出了点儿兴趣,于是开口问道“那先王爷他……”
“死在战场上了,同恭亲王世子一同去的,马革裹尸,母妃最后还是没见到他最后一面。”
“母妃听到这消息,本来就强拖着的身体一下就垮了,没过一年就跟着去了。”
听这么说,廖銮应该是小小年纪就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了。
林醉柳有点儿心疼廖銮,又觉得自己上辈子的人生果然同他肖似。
只是自己怎么说还有个爷爷,廖銮却是自己一个人面对着各路牛鬼蛇神过来的。
这话题又有点儿沉重了,林醉柳实在不愿自己的心情好起来,却搞的廖銮想到往事而低落,忙开口道“今天坐在你旁边那两个人是谁?我怎么好像没见过?”
听到她的问题,廖銮脸上溢出了点儿笑意,他看着前面的路边走边道“那两个人啊,是皇上的堂兄弟,一个是恭亲王嫡次子祁敬玄,一个是裕亲王世子祁敬越,都是很有意思的人物。”
林醉柳听说过两位亲王,原来都是随着镇南王南征北战的人物,战功赫赫。
想到这儿,她倒是觉得一向孤僻的廖銮同这两个人关系好也是有原因的。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慢慢走到了皇宫东门,大门口此时还停着不少的马车,廖銮拉着林醉柳左拐右拐的走到了镇南王府的马车跟前儿。
林醉柳就忽然想到了今天来时那个乌龙似的吻。
她的脸有些红,继而忽然想到,他们两个人好像总是这样,只有在特殊情况下才会亲密接触,平日里最亲密的不过就是拉手罢了。
林醉璐总觉得内心深处似乎有些失落,不过这样也好,这原本就是她想要的啊,不要付出太多的感情,否则离开的时候就没办法一走了之。
虽然她不知道,如果现在离开,是否也能做到一走了之。
回程的马车走的很快,因为没有那么多的车挡路,朱雀大街上一片寂静,朱门紧闭,大路上一个接一个摆着这条路上特有的石狮子。
下了马车,王府的门开着,里面隐约露着红灯笼一片的红光。
王府一到夜里就会顺着主道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