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已经有不少文官大臣向他进谏,说他过于倚仗廖銮。
朝廷中武官多,可俱都以廖銮为首,大概是因为廖銮战功赫赫,战绩斐然,因而这些武官要么就是同他是同僚,否则就是极为崇拜廖銮。
拥有这样殊荣的廖銮,在这些文官大臣看来,已经严重影响到了祁氏的皇权。
所以说,虽然廖銮和祁敬珩之间的感情堪比金坚,祁敬珩对廖銮的信任又非同寻常,这是他们君臣之间相处之道。
可是在别人眼里,他们这样的行为是不正确的,廖銮这样的行为,就是蔑视皇权,更有甚者,施用阴谋论,说廖銮心怀阴谋,居心叵测。
他如今的行为就是在收敛民心,顺便紧握兵权,取得各种武将的忠心,最终就可以挟天子以令诸侯,皇位也就唾手可得了。
这话祁敬珩自然是不信的,可是随着越来越多大臣的进谏,他又不得不摆出一个态度来。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同诸位大臣解释,廖銮绝非那种居心叵测的臣子,然而众人也只觉得他是被下了降头了,除了觉得廖銮这人更加威胁皇位以外,对他倒没有丝毫改观。
然而这所有的事情,懒得理会朝中事务的廖銮是不知情的,因而烦心劳神的,也就只有祁敬珩一个罢了。
“正是镇南王所为。”祁敬玄还不知道自己好心办坏事呢,笑的跟个小狐狸似的。
不过这事儿,虽然会让众人愈加觉得廖銮是在拉拢民心,然而在另一种情况下,也给了祁敬珩一个让廖銮出去剿匪的理由。
人家做这件事儿本来就有经验,而且十分干脆利落,到了这种危急存亡的时候,不派他去还能派谁去。
一想到不用再找借口任命廖銮,祁敬珩心里还有点儿轻快,于是他露出了一副十分勉为其难又难掩震惊的表情。
“那真是太好了,镇南王不愧是我朝的中梁抵住啊。”
说着,他十分激动的大手一挥,明黄色的龙袍袖子一动,“那么这样吧,听闻外面有不少地方匪患连天,朕就特命镇南王带兵镇压其中最大的那个匪患之处,以儆效尤。”
到了这个时候,底下的大臣已经不知道是该说祁敬珩决断英明威武,还是应该替他流泪了。
然而不管以后如何,现在这个时候众人面上都维持着十分得体的微笑,皆夸赞着廖銮的骁勇善战,还有祁敬珩的英明神武。
“北环有这样的君臣二人,简直是北环国的福气啊!”
这样捧臭屁似的话,廖銮听的不计其数,如今已经完全不能引起他一丝一毫的兴趣了,而大殿上方,坐在龙椅上的祁敬珩,也只能露出一个有点儿无奈的微笑,退朝了。
皇帝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命令才一下达,紧接着就定下了带病出讨的时辰。
听到消息的林醉柳却是十分怅然。
若是按照平日里,她一定会跟着廖銮一起去,说她粘人也好,什么别的也罢,反正留在王府里也是生蘑菇,不如同廖銮一起去。
可是如今廖老太太回来了,她这么传统一个女性,绝对不会允许林醉柳有一丝一毫想要跟丈夫的外事有所牵扯的。
更何况,一个女子,一个当家主母,竟然想着去剿匪,去打仗,这简直是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她若是知道了是万万不会同意的,退一万步讲,就算不跟她说,同在一个府里住着,还有柳紫盈的那么个不盼着她好的,对付起她来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所以你说怎么办啊,我还怎么去?嗯?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林醉柳戳着廖銮穿着中衣的硬朗胸脯,“我只能留下了,你自己去吧。”
她的表情里满满都是颓丧失落之意,想来廖銮不在,整个镇南王府都没什么值得她留恋的地方。
再加上王府里如今又多了让她极不喜欢的人,心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