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阁所画孟郊尘的画像,给我。”廖銮不拐弯,直接说道。
连庚愣了愣,他倒是也听说了,这皇后已经……
不过看廖銮的表情,他不便多问,只是答应了声,上楼取画。
“老夫这里只有三张。”连庚将那画递了过去。
廖銮打开,粗略地看了眼,果真是那日自己见到的孟郊尘没有差别。
他什么都不说,收了画,便离开了。
翌日。北环军机处,发布了孟郊尘的通缉令。能告知行踪的,赏赐官五十两。也可民间组织自行捉拿,但条件是必留活口。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话一出口,太后便猛地把那撕下来的通缉令拍在桌子上。
“字面上的意思,不过,这不就是个普通人,为何引得太后如此激动?”廖銮声音冷淡。
他心里打赌,太后应该还不知道,他们得知了孟郊尘的身份。
“这人,犯了什么事儿?”太后收了收情绪,还是觉得心疼。
廖銮的话提醒了她,她不可以轻举妄动。
“这人,与皇后刺杀一案,有重大关系,太后觉得,不该通缉么?”他看着眼前的长辈,眼中再没有一点和善。
“皇上,哀家知道你与皇后情比金坚,这宫里人都知道,皇后还悬着一口气在,这……”太后说着说着,忽然没了声音。
她这么说,都好像是在给孟郊尘开脱。
太明显了。
“哀家只是惊讶,没想到……皇上审讯办事如此之快。”太后开口,却是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太后理解就好。”廖銮淡淡地说。
这么短的时间,孟郊尘就算逃,也来不及逃出北环的吧。
这几日,廖銮每天都强行给林醉柳度过去一些自己的真气,再加上孟郊尘的药,情况倒是没有恶化,不过也只是不温不火的状态,命悬一线。
廖銮无助极了,但他相信,通缉令发出去了,孟郊尘还会自己再来的。
果真,被他等到了。
“皇上,你做人可不不大厚道啊,全城通缉我?”孟郊尘果然还是露面了,不过与第一次一样,还是夜半时分。
廖銮只是冷着脸笑,他若不通缉,孟郊尘会这么早露面吗?
“木惋惜呢,不是她带你来的么?为何那日之后,朕没有再见过她的踪影?”
“……”孟郊尘实在不知道这个漏洞该怎么解释。
见他不说,廖銮倒也不再继续问下去。
“孟郊尘,那尾戒原是你的,你可有什么想法?”他开口问道。
“有倒是有,不过,风险太高……”孟郊尘忽然没了底气。
“但说无妨。”廖銮开口。
不管希望多渺茫,他一定要让柳儿醒过来。
“皇上,可曾听过梦魇?”
廖銮笑了,这梦魇他小的时候倒是经常听见。
“不就是寻常的鬼压床吗?”他轻声问了句。
北环民间,有这种说法,有百姓晨起时,明明觉得脑子清醒了,却铆足了劲儿也睁不开眼,浑身也不能动弹,仿佛意识还在,但是别的地方都被牢牢困住。
廖銮儿时也经历过,但是也就持续了一会儿,那时母亲告诉他,这是鬼压床。
后来长大了他也渐渐知晓,这鬼压床的学名,是梦魇。
“皇上说的没错,梦魇,确实也可以说成鬼压床,只不过这程度有低有高,皇后此刻便是梦魇,这程度,可不是皇上方才所说的鬼压床,这痛苦,也不是皇上能够想象的。”
孟郊尘也笑了声,声音却立马严肃了起来。
没了尾戒,七炔灵残留在林醉柳体内的一丝丝药性,正在逐渐被唤醒。
虽然这七炔灵的药性,残留的极少,却也因为前期人为的强制压抑,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