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笑,因为心里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大婚现场倒是人声鼎沸,林醉柳随意扫视着,却在看见孟郊尘的时候,呆坐在地上。
他冲着她摆出个“嘘”的手势,不知为何,林醉柳分明看的清孟郊尘腰间,那象征着万民之上,象征着皇上身份的玉佩!
她以为自己晃了神,赶忙揉了揉眼,那玉佩竟愈发清晰无比了!
这到底是从前,还是未来……
林醉柳抱着脑袋,缓缓蹲下。
一瞬间,她周遭的世界,全都消失了,变成了一片无尽的纯白……
第二天一大早,先皇果然露面了。
孟郊尘只是悄悄地跟上。
先皇先去了皇后那里,表示关切,不过廖銮不让他进去,便短暂的寒暄之后离开了。
找不到宣太医,如今受伤的又是北环名医,看来这先皇们只能降低一等标准了。
接着,先皇便出了宫。
孟郊尘照旧跟上,不过倒也没有偷偷摸摸的了,毕竟,今天的孟郊尘,是如假包换的白老!
不过这一路跟着先皇过去,孟郊尘竟觉得,先皇走的这路,为何如此熟悉?
这不是,去乌镇的路吗?!
难道,先皇已经知道了白老的秘密?
孟郊尘有些紧张,但也只是不动声色,继续跟着。
不一会儿,先皇果然是来到了乌镇,不过却是没有要一路到这白老的府上的感觉,一番赶路,竟然到了这公孙鹊的家里。
有意思。
孟郊尘邪魅一笑,却是远远蹲守着,看着那先皇敲了门,进去,便不再跟着了。
“这怎么还不请自来了?”孟郊尘眯着眼盯着那门。
先皇竟是在那屋子里呆了许久,直到天色都渐晚了,还没出来。
先皇只知道公孙家是北环有名的名医世家,不过是先前没落了,如今能沿袭公孙医术的只有公孙鹊一人。
所以才不辞劳远来拜访,希望能验得这尾戒的真假。
他不知道的是,这公孙鹊,是孟郊尘背后的人啊!
又过了许久,孟郊尘都等得有些困乏了,终于看见那公孙鹊将先皇送了出来。
孟郊尘心里一阵暗喜。也不继续跟着了,只是看见先皇走远了,直到远到看不见了,才匆忙地现身,来到公孙鹊家里。
“先生!”孟郊尘进去时,公孙鹊还未走到屋子里。
“你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了?”公孙鹊倒是惊讶。
“方才那人是先皇。”孟郊尘直接点破。
“我倒是有点猜的出来,他……把那尾戒给我,七七八八说了一大堆,大抵意思,是想让我验验,这是否是当年你的那一个尾戒。”公孙鹊说着,掏出来个手绢。
他把那手绢缓缓张开,正是那尾戒。
“求而不得,它反倒还自己到我手上了。”孟郊尘笑着,拿起了那尾戒,细细查看。
通体灰白色,太阳光下能看得见丝丝微弱的血红。
果然是这尾戒,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方才先皇自称是北环一寻常人家,说是小孙女一事,我听完便能感觉出来,那小孙女,套用的就是你的事情。接下来的,想必你也知道了。”
公孙鹊继续说道。
“嗯。”孟郊尘一脸满意地点了点头。
“先皇可曾说,这东西他什么时候取回去?”孟郊尘问到。
“我说这约莫得七天,先皇倒也没怀疑,一口答应,只是拜托我一定要查验明白才是。”公孙鹊回答道。
“很好,这个时间,倒是超乎我的想象啊。”孟郊尘再次笑了起来。
“这儿已经不安全了,明日先生找个机会偷偷从后院溜出来,先到我府上住着吧,那边,我会找人接应好先生的。”似乎想起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