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条海绵宝宝的裤衩,那是他家孩子喜欢看的动画,印象自然深刻。
“你是陆医生的朋友?”
苏羡意点头,“请问他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事。”
“那您这是……”
刘局看着随他上电梯的宾馆工作人员,又看了看苏羡意,两人神色都格外紧张,料想是自己行为有些突兀
“刚才狂风暴雨,吹倒了一棵树,陆医生去帮忙救人,淋了一身雨,这会儿在医院手术室,我回来给他拿点干净的衣服。”
“救人?”苏羡意皱眉。
宾馆工作人员一听这话,才长舒了口气,生怕自己地方,藏了什么不法分子,轻松一笑。
“原来是这样,这位同学已经在这里等他一个多小时。”
刘局看向苏羡意,“陆医生今晚约的人是你?”
苏羡意点头,“您方便带我一起去医院吗?”
“方便,特别方便!”
拿了衣服上车后,苏羡意却觉得这位警察叔叔看她的眼神有点古怪。
尤其是遇到红灯时,总是偷偷看她,搞得她有些不自在,“那个……我脸上是有什么脏东西吗?”
“你不认识我了?你同学出事那晚,我们在警局见过。”
苏羡意认真打量,他此时满脸满身都是水、泥渍,一身狼狈,又穿着便服,她一时竟真的没认出来……
这不就是在警局给陆时渊塞茶叶的警官?
“认出来了?”刘局笑道。
苏羡意点头。
“你和陆医生很熟啊?”
“还行。”苏羡意对他不熟,回答得相对保守。
刘局皱眉
什么叫还行?
一个说结婚进行时,一个却说还行?
现在的年轻人,都在搞什么玩意儿。
苏羡意到医院时,手术室外挤满了患者家属亲友,全都在焦急得等消息。
刘局原本是陪着她一起的,只是他杂事缠身,把衣服塞给她就匆匆离开了。
约莫又过去了两个小时,他又折返回来。
从口袋掏出一个眼镜递给他,“这是他忘在现场的,我估计是他的,被同事捡到了,险些被人踩坏。”
苏羡意伸手接过眼镜,镜片上沾了雨水草籽,又被刘局就这么踹在兜里,上面还沾了许多指纹,脏得不成样子。
“我还有一堆事,就麻烦你把东西交给他了。”
苏羡意点头应着。
……
手术室内
待仪器上的各项数字开始趋于稳定,所有人才长舒一口气。
剩下的手术比较常规,助理医生也能上前帮忙,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主刀医生余光瞥了眼身侧,刚想开口让他多留一下。
发现陆时渊人已经不见了。
苏羡意拿着眼镜,到洗手间,用水冲洗。
只能清除一些草籽泥渍,镜片上还附着残留一些油性类的污渍,仅凭清水是无法弄干净的。
余光瞥见洗漱台上有瓶洗手液。
苏羡意还特意用手机查了下,洗手液可以清洗眼镜,她才试了下。
镜片打湿后,抹了少许洗手液,捏着镜片轻轻画圈,用清水反复冲洗后,又拿了干净的纸巾擦干,居然真能洗得干干净净。
在回手术室的途中,苏羡意拿着眼镜,才恍惚想起一件事。
他没有戴眼镜,那他进手术室,还能看清东西?
她低头打量着眼镜,近视镜片,应该是有一定厚度和弧度的,他这镜片……
很平!
此时时间也很晚了,医院走廊静谧悄寂,苏羡意盯着手中的眼镜,打开两侧镜腿,试探着戴在了自己的鼻梁上……
透过一层镜片,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