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沉默后,某位大哥又开口了:
“她没时间?”
“不是,我说你压力太大,需要按摩调理,她说……”
秦纵舌头打结,支支吾吾的。
“说什么?”
“她说,如果你觉得压力大,建议你去看心理医生,进行心理疏导,还说,你身体硬朗,应该不需要推拿。”
“……”
这话听着,似乎也没毛病。
却又觉得哪里怪怪的。
秦纵不知内情,自然不懂这话里的深层含义。
可他发觉自家大哥脸色未变,毕竟他素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之人,却又敏锐察觉周围气压都瞬间变得很低。
他哥,生气了?
看心理医生调节情绪很正常啊,他哥这是怎么了?
“她还说了什么?”
秦纵咳嗽两声:“她还说……现代人,工作压力大,有心理疾病很正常,让你不要讳疾忌医。”
“……”
做弟弟的也不敢多问,又咳嗽着岔开话题,“哥,你什么时候回家?”
婚礼结束,按理说,他也该走了。
然后,
他就可以脱离束缚,信马由缰的浪了!
秦纵却看他端起咖啡杯,喝了口热美式,“不回。”
“国内还有工作?”
“我有病,需要看心理医生。”
“……”
秦纵疯了。
其实他一直觉得他哥有病,冷面又毒舌,说话还刻薄,又不疼爱弟弟。
可当他亲口说自己有病时,竟比寻常还吓人。
吓得他直接奔回房间。
至于拿了神药的周小楼,早就在心里将李思反复念叨了无数次,肖冬忆今晚将她送到公寓楼下,两人在单元楼门口腻歪了一阵儿就分开了。
周小楼回家后,打开包,看着那药盒上的说明。
什么补肾强身。
快活似神仙。
简直离谱。
这李思怕是疯了。
她心底想着,明日去机场送机,一定要把她掐死。
结果第二天宿舍四人又到机场,在车上,四人还嘻嘻哈哈的,真的取票,托运行李,准备过安检时,几个小姑娘又不约而同红了眼。
拥抱惜别,目送两人上了飞机,周小楼还偏头看向苏羡意,“你的泪点真低。”
“你不知道孕妇情绪波动大吗?”
待两人上车,苏羡意才提醒她照镜子。
“我要照什么镜子?”
周小楼一脸狐疑。
当她打来副驾遮阳板上面的镜子时,就看到自己睫毛膏哭掉了,晕染到眼睛下面,留下一排黑印。
自己方才就顶着这样一张脸,在机场晃来晃去?
期间,确实有许多人看她。
只是她与苏羡意同行,周小楼理所当然认为,众人是认出了苏羡意。
“苏羡意!你怎么不提醒我?”周小楼气得咬牙。
“我以前就用亲身经历告诉过你,你买的睫毛膏不防水,你还说什么三百六十度防水无死角,游泳都不脱妆,我哪儿知道,你居然还在用它。”
苏羡意以前吃过睫毛膏的亏,在陆时渊面前丢过人。
回到学校时,就气呼呼地拿着睫毛膏找她算账。
睫毛膏又重新回到了周小楼手里。
却没想到,她居然还在用。
“我……我穷啊!”周小楼气结。
苏羡意却笑得放肆,托腮看着她,模仿她以前对自己说话的口吻:
“宝贝儿,刚才路人盯着你的时候,你该不会以为自己今天美翻了吧,他们可能在想,这只小熊猫真可爱,哈哈……”
周小楼只能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