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瞧瞧,自己将药包放在铺子外的方法,到底管不管用。
时间一点点过去。
当秦清仍在四下打量药铺里的环境时,苏御忽的心神一紧。
他感应到,许夫人来了,
仍是那种独特的,脚尖点地的声音,
只不过奇怪的是,许夫人身边,还有一个人,
苏御并没有听到那个人的脚步声,但听到了他的说话声,而且声音很耳熟。
“婉儿再忍一忍,一心堂就要到了。”
“嗯,辛苦夫君陪妾身跑一趟。”
“唉你又说这种话,为夫有什么好辛苦的,辛苦的是你才对。”
“夫君,是我连累了你,”
“婉儿,莫要再说这样的话”
片刻后,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苏小哥在吗?我家夫人晚些时分动了胎气,腹痛不已,已有出血症状,还请苏小哥医治,许某人必有重谢。”
“苏苏小哥,妾身又来打搅你了,不好意思啊。”
苏御听出声音的主人是谁了,许家三公子,许万霖,清河县的大才子。
原来许夫人是他的妻子?
只不过,怎么感觉许三爷也不像活人啊?
秦清此刻,也是眉头紧蹙。
他怎么也来了?他不是被张道士给困在许府吗?
秦清下意识的看向苏御。
苏御也下意识的看向了她,
两人面面相觑。
苏御摊手指着门外,似乎在问怎么办?
秦清脸色凝重,摆手示意苏御不要开门。
“咚咚咚!”
“苏小哥,求你了妾身快坚持不住了”
屋外许夫人的话音很是虚弱,仿佛随时都会晕厥过去。
“咚咚咚,咚咚咚。”
“苏老弟,苏老弟,帮帮忙啦,”男人的话音急迫而烦躁。
苏御觉得,今晚如果不开门,是别想善罢甘休了,
于是他深吸一口气,离开柜台,就要去开门,
秦清见状,一把上前将他拽住,
“你是不是找死?”
这时候,只听“嘭”的一声,
刚换上的两块崭新门板,又被拍碎了。
屋外,一名身着儒衫的清瘦男子,怀里抱着虚弱不堪,眼帘半睁的许夫人,
男子看到屋里的这一幕时,双目一眯,
“好啊,怪不得苏小哥不开门,原来是你在拦着。”
“找死!”
说完,男子张口一吐,喷出一道血雾,
血雾带着一阵凄厉的哀嚎,向秦清席卷而来。
苏御见状,心中了然,得,许三爷也不是人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没吃过他的席啊?
秦清当然也不是吃素的,身形仿若夜猫一般,凌空一个后翻,长刀猛然劈出,
刺眼的刀芒一瞬间,将血雾斩成虚无。
“住手!”
“在我这里伤人,恕我不会出手医治。”
苏御站在堂中,直直的盯着许三爷。
这时候,许夫人无力的抬起胳膊,抓在男子手臂上,摇了摇头。
“哼!算你走运,”
“走运的是你,”秦清面带冷笑,反唇相讥。
许三爷冷哼一声,匆忙将许夫人放在摇椅上,求助的看向苏御,
他这时的目光里,再没了原先的凶戾,而是身为丈夫的惊慌失措,和惶惶不安。
“苏小哥,你赶紧给看一看吧。”
“嗯!”
苏御点了点头,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人家既然将自己说的话当回事,说停手就停手。
苏御自然也不会推辞不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