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做,多半是圣意,你们想,秦广匹夫真要敲定了这桩婚事,皇上那里多半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爷爷给孙女订亲,圣上他老人家没有借口插手。”
“换句话说,今夜我们若能诛杀此子,实际上便是暗中顺应了圣意,只要这件事情办的漂亮,让圣上他老人家龙颜大悦,玉树这点破事,算的了什么嘛。”
老大宋慈靖皱眉道“按照老四的分析,似乎圣上也不看好秦广与慕容惊鸿一战?”
“多半是了,慕容此子堪称天纵奇才,听说半只脚已经快踏入九品雄霸境,秦广这些年窝居长安养尊处优,只怕不是慕容对手。”
“那感情好,来人,传我令,将隋棠拖住,全力诛杀那个小子。”
北疆,
无名之地,
一座简易的茶棚内,凛冽的寒风刮过,伴随着细碎的沙尘,刮的牛皮制成的棚顶烈烈作响。
两人相对而坐,饶有兴趣的坐在茶棚内,盯着脚下的奇幻景象。
两人脚下的地面,显化出的是一座恢弘的府邸,山水宜人,规格极高,仿若一座皇家园林。
画中景象清晰无比,仿佛置身其中。
只不过画面中虽是深夜,却是人影错错,璀璨光华交叠而起,看景象,像是一番极大的搏杀场面。
其中须发皆白,仙风道骨的老人笑指脚下道
“这小子的风采,直追老夫当年,后生可畏啊,清丫头眼光不错。”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位容貌英俊,看上去不过四十出头,满头乌发披在肩上的中年人,
此人正握着手里一只茶壶,小口小口的嘬茶,在他身后,是一名堪称倾国倾城,容貌几乎与他有八分相似的绝美女子,在给他捶背揉肩。
红衣女子嗤笑一声,道“袁先生莫要再夸了,这小子不禁夸的,给他根杆子他就会顺着往上爬,气人的很。”
“哈哈,”袁淮安抚须笑道“婉儿这么说的话,似乎更对老夫胃口了。”
接着,袁淮安大袖一卷,脚下画面走马灯般掠过,当画面停滞下来时,显化出来的,是一座足可容纳近千人的奢华大厅,而此刻的大厅内,或站或坐,已经挤满了人。
秦婉见状,轻笑道“袁先生的坐观山河术法愈发的得心应手了,可见修为又有精进,不知何日能进窥十一境?与大国师各擅胜场。”
“还早还早”袁淮安微微一笑,低头审视着脚下画卷,
这时,两道挺拔的身影从沙尘中走来,进入茶棚之后,先是朝着中年人拱手行礼,接着才是袁淮安,
“见过袁先生,”
“先生好雅兴。”
秦婉拿起两个马扎递给两人,
两人赶忙挥手“婉妹莫要折煞我二人了。”
秦婉微笑道“坐吧。”
两人坐下之后,没有多言,也是饶有兴趣的盯着脚下画卷。
整个棚子里,除了风沙声,静谧一片。
过了不多久,袁淮安原本温和的脸庞,忽的皱眉,接着,便又忽然捧腹大笑起来,形态极为夸张,都笑出眼泪来了。
中年人脸色奇怪的抬起头,望着大笑的袁淮安,也忍不住笑了。
而此时此刻,新来的两人,却是遍体生寒,只觉冷汗一瞬间便湿透了衣背。
“义父,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属实配不上清丫头,我陈亭从来没有过这个念头,还请义父明鉴。”
“义父,儿子绝对没有打过清丫头的主意,此话若是违心,义父现在就毙了我。”
“好啦好啦,一惊一乍的,”秦婉挥挥袖子,皱眉道“你们家里那几个,和清丫头打小一起长大,孩子们之间若是真有那方面的意思,也不会便宜了现在这个小子。”
“还是婉妹知理啊,天杀的宋家,挑拨我父子之情,待北疆事了,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