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玄这次出手毫无保留,剑光所过,直接将留仙宫的护山大阵击碎,剑指祖师堂。
数不清的高手四面八方赶来,围剿刘玄。
“安敢放肆!”
一声暴喝,掌门陈长寿终于出手,与刘玄厮杀在一起。
一个玩命,一个留手,看上去平分秋色。
对于一个宗门来说,最丢脸的事情并不是输阵,而是祖师堂被砸。
刘玄在这里失了面子,想要找回来,最解气的办法就是砸烂祖师堂。
陈长寿看出刘玄的目的,心知对方修为和自己在伯仲之间,就算全力出手,短时间也分不出胜负,如果陈玄一味剑砍祖师堂,介时祖师堂神位受损,他这个当掌门的才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你我故交,何故如此?”
陈长寿挡在祖师堂前,一剑击退刘玄之后,冷冷道:“一上来就问剑祖师堂,你哪来的这么大气?”
两人总归是多年好友,刘玄暂时收剑,冷笑道:
“你陈掌门的架子真是越来越大,老子来找你都吃闭门羹,你是不是觉得陈恪死了,太平洲属你最能耐了?”
刘玄双目一眯,挥退众弟子,执剑负后,淡淡道:
“你我不是外人,我确实是在闭关,而且正值紧要关头,这点小事都不能谅解?”
“谅解个屁,你都这把岁数了,该知天命了,无论你再怎么闭关,修为都上不去,”
刘玄嘲讽道:“老子正是念在多年交情的份上,才来劝你,没想到你这么不识好歹。”
“劝我?”陈长寿呵呵冷笑:“我什么时候轮到你刘玄来劝了?”
刘玄不想再跟他拉扯下去,直接坦白道:
“苏御合道太平洲,你这留仙宫也跟着沾了光,我瞧着灵鹫山附近的灵气比我上次来提升可不少。”
“胡说八道,我这灵鹫山灵气暴涨,跟苏御有什么关系?”陈长寿沉声道:
“噢.......我明白了,你是给霞举洞天当了狗腿子了吧?我听说你现在给人家看小孩?”
呵呵.......你个龟孙子知道我看的小孩是谁吗?你十八代祖坟冒青烟也没有我这个福气。
刘玄冷笑道:“好话说尽,如今太平洲大厦将倾,你们留仙宫是不是也得出份力?就算你们心甘情愿当缩头乌龟,出钱总是可以的。”
“哈哈.......我果然没有猜错,”陈长寿仰天大笑:“刘玄啊刘玄,你竟然给人当了说客,方才我念及故交一场,没有下杀手,你再不离开我留仙宫,莫怪本人不念旧情。”
说完,陈长寿抬手一挥,众弟子立即布下剑阵,将刘玄围在当中。
“好言难劝找死的鬼,”刘玄叹息一声:“等着宗门倾塌吧。”
撂下这句话后,刘玄转身离开。
山脚下,吴德望着无功而返的师父,笑道:
“怎么样?人家不听你的吧?就你心软,非要跑这么远来劝他,关键你这人嘴巴又不好使,当说客也不是那块料啊?”
“闭嘴吧你,”刘玄没好气道:“好话不听,接下来就没人跟他们说好话了,传信给尚怀玉真人,将这里的事情告诉他吧。”
吴德嬉皮笑脸的耸了耸肩,传出一道飞剑传信,送给了正在太平洲南部负责征召修士武者的尚怀玉。
景烛楼对太平洲本土仙府宗门的怨气最大,他们一直守在太平洲最北端,与阿房宫直接对峙。
几十年来,无数弟子死在妖族手里,却没有几个本土修士北上帮忙。
所以他们当年才会义无反顾的将景烛楼撤出北境。
如今整个太平洲在霞举洞天的主持下,开始紧锣密鼓的备战,秦清手腕强硬,心知此等时刻,对那些不自觉的宗门,不来硬的是不是行了。
景烛楼尚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