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的护卫,终于到了贵人面前时,眼前的贵人却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娘子。
她穿着一身灰黑色细麻布袍子,脸上用口罩蒙着口鼻,饱满圆润的额头上两道眉毛像是画好了才长一般,露出来的眼睛又大又明亮,微微笑着看人的时候倒是让他紧张的心绪安定了许多。
带他进来的护卫告知他:“小张大夫有话要交代你,好生听着。”
他不明白这么一个小娘子,而且只是大夫,为何需要这么许多护卫,还是这些护卫保护的其实另有其人。
无论如何,这小张大夫既然身处于此地,自不是等闲之辈,自己切不可因她的穿着和年纪性别而轻视于她。
在回答了小张大夫诸如“几岁出的天花”“还能不能记住天花是什么情形”“家人有无安排好”的一些问题后,小张大夫递给他两张纸,左侧写着“流行病调查细则”,后面便是调查需要询问的问题了。
最主要的便是“发病前十七日以内接触过何人、到过何处”,务必要问得清清楚楚,如果可以最好把接触过的人都画下来。
而王麻子最擅长的便是根据描述把人画出来。
“王师傅,我需要你帮助我找到真正的零号病人,在过去的每一个重要时段里,他走过的路、遇到的人和发生的那些事儿。
要弄清楚所有的可能性,尽可能细致地摸清此次天花疫情的来龙去脉,要弄清楚从哪里来?又往哪里去了。”
虽然小张大夫没有明说,但王麻子也意识到了,此次天花来得蹊跷,潞县向来不是天花易发之地,且离着疫区七八百里,潞县与疫区中间亦未听闻有新发疫区。
王捕快跟着薛大夫来到了南阳镇安置病人的屋舍,整个南阳镇也按照京城的防控措施安排上了,最先发病的人被集中安置在南面无人居住的屋舍里。
他们勉强地自己熬药做饭,官府没有安排医士照看他们,他们自己的家人也不愿意靠近,他们自己也不忍心让家人靠近。
按照薛大夫说的,最先找他诊治的是王二栓子,但是病得最重的却不是他。
王捕快跟着薛大夫来到了南阳镇安置病人的屋舍,整个南阳镇也按照京城的防控措施安排上了,最先发病的人被集中安置在南面无人居住的屋舍里。
他们自己熬药做饭,官府没有安排医士照看他们,只派了药草和粮食给他们,他们自己的家人也不愿意靠近,他们自己也不忍心让家人靠近。
按照薛大夫说的,最先找他诊治的是王二栓子,但是病得最重的却不是他。
病得最重的也是客栈的伙计,叫王大成,今年才十一岁,如今已是睡的多醒的少了。
王大成不是镇上的人,客栈的伙计都不是镇上的,他们日常都吃住在一处,王大成年纪小,自己身子不适也不说,等旁人发现他病了时王二栓子也病了。
王捕快踏进王大成躺着的屋子里时正好听到他在梦呓。
“别杀我!别杀我!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