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敢怒不敢言。
“大人请别再扔啦!再扔小民就没法交货啦!”商人苦苦哀求,他的货要送到港口跟身毒来的熟客交接,说好的他有多少货供给,可眼看着都被糟蹋了,这关卡收费越来越多,他们赚的已经少了许多了。
那守卫要杀鸡儆猴,硬是不理商人,不光不听,甚至还打开再扔。
“都给我拆开。”关卡守卫领头喊道,这下捅了马蜂窝了,商队里的人虽说也能忍一时之气,这层层加码收费他们少赚一些也就是了,可这拆了包裹的架势就是想要明抢了吧?
“这群龟孙子要生抢了,咱们赶紧走。”商队里有人喊道。
但是晚了,双方动起手来,一方要抢骡马上的包裹,一方要护着,行商的虽说也走南闯北,但敌不过对方人多势众,激烈的打斗之后,货物全部被抢,还有人被打死打伤。
“报!”正在做射击训练的校场上传令兵喊道。
“说。”卫靖端着枪的手臂上绑着沙袋,眼睛仍然盯着前方的胸靶。
“前往身毒行商的一个商队在直通关口与关口守卫发生冲突,死了十八人,逃回三人,货物全部被扣留。”
传令兵说道。
“逃回来的人呢?”卫靖问道。
他们进入蒲甘城以后基本没有发生什么民乱,为了保证商路安全也把往云南方向拦路抢劫的各路土匪扫了一遍,周边的小城邦也慑于大乾的军威纷纷前来递上归降书表示臣服大乾皇朝,服从大乾治理。
只有南面的直通仗着自己的地理位置优越,对他们爱理不理,甚至前些日子还发函要求蒲甘不得收留从直通城过来修习小乘佛教的僧侣,否则他们将会彻底关闭蒲甘往直通的这条商路。
这就是没有正确认识自己和他人造成的误判。
卫靖想到这一句张晓珲经常挂在嘴里的话。
“张将军在何处。”他不由问了一句。
不知晓是为什么,他总觉得张晓珲对这一带十分熟悉,甚至比给他们上课的那罗都还要熟悉,虽然他明明也并不会讲此地的话语。
“在府衙。”传令兵答道。
因为朝廷派遣的官员还没到任,据说还需十五日才到,目前只能由张晓珲暂时顶替临时知州的身份,日常在府衙跟蒲甘原本的行政官员打交道。
按理这活本该由卫靖干的,但他实在不耐烦做此类事务,而且蒲甘的官员也有些怕他,遇事总是更愿意找张晓珲,于是卫靖干脆请他代理知州,自己则带着兵士各处巡视,其实他也想碰碰运气猎一条巨蟒,毕竟只是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他对活着的巨蟒究竟是什么样子还是很好奇的。
府衙也是原本蒲甘行政官员办公的处所,甚是简陋,事实上此地的民居大多都是由木头加竹子搭建而成,屋顶全部都是茅草铺盖,即便他们自己住的营区也是这般。
其实南诏和黔中的夷人居所也大多如此,还分成上下两层,上层住人下层住牲口,当然蒲甘权贵阶层住的还是稍好一些,使用的是红砖建造的屋子,但是屋顶也仍然铺着茅草。
他们到来以后,已经开始筹备建造带有中原式样的府衙,用安平兄长的话说,建筑也是文化的一部分。
卫靖一路经过在他眼中就像窝棚一般的居所到了府衙,看到了那几名逃回来的商人。
这几人虽然逃了回来,但是神色惊惶,身上也是衣衫褴褛,多处受伤,军中的医士正给他们包扎清理伤口,看到卫靖过来,又想跪下行礼。
“不必多礼,把你们怎么跟守卫起冲突的细细道来。”卫靖说道。
“是,将军明鉴,我等并非不愿交那四成的关银,只那孟人守卫头领突然要抢夺货物,大伙想要回返时他们亦拦住不允,后来竟是想要杀人灭口,我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