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眼睛,这下也是彻底睡着了。
萧十二静静躺在炕上,这是他的洞房花烛夜,他刚刚成家就当了爹,他也不知晓自己能不能当好,但那么多年的护卫生涯让他认准了一个道理,只要尽自己全力去做,是不是做好就交由老天去判断。
轻柔的脚步声响起,萧十二忙起身,却在看到陈灵秀时怔了一下,陈灵秀已经洗净脸上脂粉,长发披在后背,却是萧十二从未见过的样子。
“水还暖着,你快去洗罢,我看着孩子们。”陈灵秀对萧十二说道。
“好。”萧十二机械应道,下了炕穿上鞋子也转到净房,等他洗漱好出来炕上却没有陈灵秀,盖着蛋子的被子换成了睡袋。
他转头看向架子床,厚厚的床幔已经放了下来,看不到床幔里是什么情形,但是萧十二知晓陈灵秀就在里面。
他有些紧张,在炕边站了一会才慢慢地向架子床走过去,手心都沁出汗来,离架子床越近他的心就跳得越快,比他面临最危急的情形时跳得还快。
就在萧十二鼓足勇气伸手要掀开床罩的时候,一声“爹爹”传进他耳中,是蛋子在喊他,萧十二的手一下子停顿在半空,他转身正想过去看看,掩得严严实实的床罩打开了,坐在床上的陈灵秀悄声说道:“不必管他,他只是爱说梦话,睡的很熟,不会醒的,你也累了一日了,早些歇着罢。”
她见过卫四公子接亲时被逼着做俯卧撑,猜想萧十二今天肯定没少被表弟捉弄,这些武将就只会拼武力,为了给她拦门表弟甚至搬来了如今京城名声响当当的响尾蛇突击队,想来是没少折腾。
萧十二顿住身子,陈灵秀说完伸手轻拉萧十二的衣边,示意他上床,萧十二又转身回来,此时他更紧张了,眼睛甚至不敢看向陈灵秀,刚刚慢了下来的心跳又重新加速。
如果房间里只有他跟陈灵秀两人,也许他还没这么紧张,但是毕竟还多了妞妞和蛋子,虽然他们睡着了,但是说不定会随时醒过来。
陈灵秀好像能明白他的压力来自哪里,再一次强调:“别担心,他俩都是一觉睡到天亮的,今日他们也累了,更加醒不了。”
等萧十二也上了架子床,陈灵秀把床幔和床罩都放下,整张架子床一下子就成了一个完全封闭的空间,只有他们两人的空间,萧十二的心仿佛一下子安稳下来。
厚厚的床幔过滤了一部分的烛光,长发披垂的陈灵秀脸上带着微微羞怯,伸手去替萧十二解开衣裳。
萧十二僵硬地坐着,感受着陈灵秀的手指把身上的衣裳带子解开,一根,两根,三根,四根,陈灵秀却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具年轻健壮的躯体,虽然只是露出了上身的小半截,但是已经横亘着四五道深浅不一的刀痕。
萧十二意识到了什么,想要把衣裳掩上,怕自己身上的伤吓到陈灵秀,陈灵秀却止住了他的动作,她颤抖着手,把萧十二的上衣全部解开,眼前触目惊心的累累伤痕好似割在她的心上。
那些伤痕深浅不一,长短不同,新伤又叠着旧伤,纵横交错,已经数不出来一共到底有多少道。
陈灵秀伸手去轻触这些伤痕,碰到这种怪异的触感,眼泪一下子奔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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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灵秀的心攥成了一团,她流着泪,呼应着萧十二的热情,他们用各自的身体慰籍着对方,一遍又一遍,她和他是这世间的两个苦命的人儿,命运让他们走到了一起,在他们的生命相互交融的那一刻,他们成为了彼此最亲的亲人。
第二天陈灵秀醒过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