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咱们准备起飞了,您坐稳了,皇祖母也坐好,刘公公,赶紧到您的座位上,不然一会您就得摔着了。”张晓珲说道。
飞行器舱门关上,外面响起了一个提示周围人避开的提示音,牛逼的是这提示音竟然也是大乾官话。
刘大伴赶紧坐到余下的座椅上,一坐下便有两道绸带一样的东西从他肩膀上交叉扣到胯部,却并没有勒的感觉。
定海侯府前庭众人屏息静气离飞行器远远的,眼睛紧盯着飞行器,所有人心中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他们的皇帝就在这铁鸟上,马上就要离开京城了!这怎么想怎么觉得实在是匪夷所思。
直至飞行器短短几瞬消失在他们眼前,他们才确认皇帝真的坐着铁鸟飞走了!
“张大人,快快禀报太子殿下啊!”随行的别的人纷纷对张德源说道。
“诸位不必慌,皇上很快就会回来的,我这就给太子殿下禀报去。”张德源说道,对这些古代人来说刚刚发生的一切无异于天塌地陷。
太子接到张德源的电话时拿着话筒的手久久没有放下,他几乎是顷刻间就明白了自己的父皇这么做的用意,这是父皇在向张家人表明他对张大郎的完全信任,从今日开始,这个世间便不一样了。
或许也并非是从今日开始,对他的父皇来说早就不一样了,只是从今日开始才对所有人都不一样。
张家人来历不凡,这一点即便没有任何人公开提起也是京城中有见识的权贵世家的共识,有人眼红有人嫉妒,自己也与父皇谈到这个问题,比如张大郎,为何不限制他的权力而是尽力支持他,不怕他有朝一日反噬么?
父皇当时便告诫他,若是真到了那一日,便学汉献帝就行,万万不可想着去做些什么,至于为何会要他这么做,总有一日他会明白的。
今日他终于明白了,张家拥有的不是他们可以抗衡的力量,只不过他们并不想滥用,而是一直维持着各种力量的平衡。
“去定海侯府!”太子放下电话话筒吩咐道,他也想看看这个逆天的飞行器究竟长什么样,顺便跟张大人继续深入探讨一下治国理政的各种问题。
龟兹王城内,刚刚下了一场难得小雪,城内民众都在兴高采烈地玩雪,由于气候干旱,此地每一点淡水都是宝贵的,大家都拿着瓶瓶罐罐收集屋檐上、树枝上没有被弄脏的雪粒,用雪水煮出来的茶水可分外清香。
昭阳公主也看着她的孩子们收集雪粒,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行动有些不便,因此只是坐在廊下,龟兹王一步不离陪着她,生怕她磕了摔了。
“公主,公主,皇上、皇上和娘娘要来看您,马上就到了。”王宫里的报务员顾不上礼节向这边跑来,跑得太急在雪地上还滑了一跤,可她赶紧爬起来又往昭阳公主这边跑过来,手上还紧紧拽着一张电报纸,连身上粘着的雪也顾不得拍掉。
“嬷嬷,狄莺说什么?”昭阳公主觉得不是自己听岔了就是狄莺糊涂了,狄莺是随行太医的闺女,被选中了当她的电报员,年纪虽然才十三岁,但向来沉稳踏实。
“这孩子莫不是魇着了,她说皇上和皇后娘娘要来看您,马上就到。”昭阳公主的嬷嬷说道。
龟兹王和公主对视一眼,各自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惊异不定的神色,龟兹王一把站起来,几步迎上去拿过狄莺手中的电报纸,看了一眼手都在发抖。
佛祖啊!这是什么意思啊?他最近没做什么事情让公主着恼啊!怎么皇帝皇后亲自前来……不对,他们要来也得好几个月之前动身,自己几个月前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了吗?
龟兹王拼命地回忆自己四个月以来跟媳妇相处的点点滴滴,心中实在没底,几步跨过去单膝跪在昭阳公主面前拉着她的手说道:“公主,小王若是有得罪之处,还请您多多担待!”
“你也魇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