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冰家的和秀姑这两个人是除了潇潇以外,在寨子里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两个女人了。
只不过秀姑平时表现的没有梁冰家的那么咋咋呼呼,什么事情都要争个长短,搞个第一。
她就是那种你们随便怎么弄,即便是翻了天那也是你们的事,别找我。
梁冰家的就是,凡事都想自己作主,凡事都想自己挑头。
明知道梁冰家的是那样外放的脾气,按道理来说,有什么事情应该都交给她才对。
这江巧却将这件事交给秀姑。
她愣了愣,然后道,“我怕我干不了,毕竟在寨子里我一直都是什么也不管的。”
“那你现在就管。”每个人都是有热血沸腾的时候的,毕竟秀姑从来都没有真的被认真的对待过,所以,这时候表现出来的就是怯懦。
可是其实,秀姑是很聪慧的人,她对于这些事情也抱着跃跃欲试的想法,想要搏一个高低。
现在,听了江巧的这句话,她的脸上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激动。虽然在极力掩饰,却也掩饰不住她内心的狂喜。
“我”秀姑强稳住自己的身形,“我真的可以么?”
其实呢,心里早已经开始盘算,如果她管这些事情的话,那么她要做什么,他要怎么做。
她已经给自己安排好了很多事情。只是面上却还有些上头,脸都跟着红了。
“你可以。”江巧之所以选择秀姑,便是因为她稳重。
梁冰家的虽然也是一把干事的好手。但是,她是那种只说不做的类型。赚钱放在首位,不会想着先把大概都理顺,然后再进行。
秀姑得到江巧的认可,嘴角含笑地点点头,“好,既然你信我,那我就试一试吧。”
这话说的,好像还有些勉为其难。不过江巧却很是欣慰。
第二天一早,梁冰家的便赶走了寨子里唯一的一辆马车,去城里卖窗花。
只是到了下午,又下起雪来。
天黑压压的,压得人有些喘不上气来。
江巧坐在廊下生了一个小炉子烤红薯,秀姑在屋里忙着描窗花的样子,寨子里的女人们都挤在一起要了样子回家缴窗花。
这样的日子过得有些舒服惬意,即便是在城里也没有过这么多人在一起。
江巧朝着里面叫了一声,“红薯烤好了,又要吃红薯的么?”
才说完,便有人从里面出来,将地上才巴拉到地上的烤红薯捡起来,放进小竹篓里面拿进屋里去了。
正吃得高兴,只见寨子外面传来男人的叫声。
听到叫声的女人们都从屋里出来,连忙跑到门口去迎接。
一般这时候都不会有什么好事。
毕竟在林子里,下了雪之后,有很多未知的危险是他们也预料不到的,所以,每次出去打猎,家里的女人们便是最操心的。
只是见几个人抬着一个简易担架从外面走进寨子里,这时候众人才看清,那担架上的便是梁冰。
平时,梁冰是冲锋陷阵的头一个,而且胆大心细,没想到这一次会受了伤。
担架上的人并不是昏迷不醒了,他只是伤了腿,坐在担架上,见女人们都迎了出来,便道,“别看了,没事,都回去吧。没事啊。”
他将看热闹的人遣散却没见他家娘子,便是有些郁闷地从担架上跳下来,一瘸一拐地往家里走去。
这时候众人才看见他那瘸着的一条腿上血已经染红了裤腿。
“我家娘子呢?”梁冰从他们家探出头来的时候,女人们已经陆续走进议事堂准备忙碌了。
听到他这么问,在后面进屋的女人便道,“大妹子去城里了,估摸着明儿就回来。”
“胡闹。”梁冰闻言便当即说了一声,然后闷声走回家去了。
梁冰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