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壕沟、陷马坑和挑开铁蒺藜等杂物。
如此动静,自然也惊醒了魏军。
当魏军左翼最前军营的守将,正是王祕。
听闻哨兵示警时,连忙赶来观看敌情。
但看到汉军的营寨竟然缓缓逼近时,不由目怔口呆。
呆呆了楞好一会儿,他又用力揉了揉眼睛,仔细打量。他还以为是那如柳絮如晨雾的雪花,让他迷离的视线出现了错觉呢。
待看到汉军缓缓逼近了一箭之地,开始清理路障时,他才确切这不是梦。
也连忙让亲信赶去禀报夏侯儒,自己拔刃在手,大声鼓舞着亦然各司其职的士卒们的士气。
就是有些差强人意。
凉州之地,其俗多妖忌,尤笃信鬼神之说。
如昔日边章与韩遂以凉州叛乱,领军进逼入右扶风美阳时,原本与张温及董卓领的汉军势均力敌。但一夜里有流星如火,光长十余丈,照亮边章及韩遂的营中,让驴马尽鸣,让所有的叛贼都以为不祥,皆鼓噪要归兵金城郡。亦让董卓等人寻到了机会,一举攻入,大破之。
如今汉军的营寨,匪夷所思的移动而来,亦然让这些出身凉州的士卒心有畏惧。
无论王祕如何激励,他们都有些士气低迷。
而在中军的夏侯儒也诧异莫名。
“逆蜀军营移来攻!”
这是王祕亲兵急报的言辞。
军营尚能移动乎?
带着不解,夏侯儒也迅速披甲,一边让各部军营森严戒备,一边带着亲卫赶来王祕的军营内。
待到了一看,心中便明了了。
这种推着武钢车军阵而战的做法,乃是昔日大汉击匈奴时以步克骑的倚仗。
任何一位胸有将略的将军,都不会陌生。
甚至天气再冷一些,滴水成冰之时,汉军还能以水灌沙土修筑出车上城墙来。
就如昔日的渭水之战,娄圭给魏武曹操所谋的“今天寒,可起沙为城,以水灌之,可一夜而成”一样,平地起城!
但他明了了,却对此无解。
因为他的军营,是不可退后的,也不能让右翼军营的士卒策应。
汉军还别遣了两千兵马,森严列阵在右翼,就等着魏军出营而战呢!
就连魏军的骑兵,也无法从侧袭阵。
早在数日前,统领骑兵的将领,就遣人来告知夏侯儒,汉军营寨不仅守备森严且运来了不少元戎弩。
夏侯儒对元戎弩是知道的。
那种二三十步内可射杀战马的存在,他再傻都不会在无有步卒策应下,就让骑兵去送死。
“来人!”
略作沉吟后,他便侧头对亲兵发令,“去将中军的霹雳车及大黄弩运来一半!”
“诺!”
一名亲卫大声应和,转身大步离去。
而王祕也趁机移步近来,低声耳语道,“将军,恐军械运来了,也难以压制逆蜀攻势啊。”
闻言,夏侯儒微侧头,瞥了他一眼。
但没有作声,又转头回去继续观看敌情。
正如王祕所说,魏军前排军营并不大,容不下太多士卒,也安置不了太多霹雳车及大黄弩;再加上逆蜀也会以弓箭抛射压制,的确很难遏制逆蜀的攻势。
但如此显而易见的趋势,他安能不知?
说白了,王祕的提醒,不过是隐晦的旧事重提请他允了诸将的请命,出兵与逆蜀决战罢了!
“逆蜀将攻,你去调度士卒吧。”
沉默了少许,夏侯儒声音淡淡,头也不会的对王祕下令。
“诺。”
无奈垂头作礼,王祕悻悻然离去。
而此刻,汉军营寨已然临近了一箭之地,也停下了脚步。
只见中间两三辆武钢车突前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