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相互告黑状,然后仇隙越来越深,甚至到势同水火的地步!
平时的时候还好,一旦到了战时关键的时刻,就成了建奴人可以利用的破绽。
他的答案很简单,要嘛派魏忠贤,要嘛就孙承宗,不然……迟早要出大问题。
毕竟巡抚和总兵官之间不和,绝不只是两个主官的矛盾,这将引申到各自的部属之间的矛盾。
想想看,自己的上司成了对方上司的眼中钉,恰恰对方上司斗垮了自己的上司,或者直接把自己上司脑袋砍了,换做是你,你还有心思打仗吗?
且不说这意味着自己一辈子都没法出头了,更惨的……说不定还要被对方打击报复,碰到这种情况,就可能出现哗变,或者干脆投靠建奴去了。
而这种情况……一直都在辽东大地上上演。
天启皇帝本就是极聪明的人,此前朝中许多人,都陷入了辽东巡抚人选上的口舌之争里,大家评价的都是一个人的品德以及能力,却极少有人用这个角度来关注。
这张静一的意见,却是一下子让天启皇帝豁然开朗起来,他道:“这袁崇焕……隔三差五上书,要嘛就是说大话,要嘛便是弹劾其他总兵官,朕只觉得是此人性子有问题。现在看来,问题的根由原来在此!”
说到这里,天启皇帝看向了魏忠贤,直接道:“魏伴伴,你下一道旨,诏孙师傅入京来,辽东督师的人选,朕还要斟酌,朕……还是想先见一见孙师傅再说。”
魏忠贤一听孙承宗要进京,真恨不得立即将张静一宰了。
这家伙是故意的吧!
可很明显,这时候不能宰,还得指着他来炼药呢!
天启皇帝却是不知道魏忠贤的心思,这时不禁感慨道:“朕从前一直算的是军事帐,可现在看来……辽东糜烂,倒也未必是能力的高低。”
张静一乐呵呵地看了魏忠贤一眼,横竖觉得自己死不了,索性大胆起来:“其实相比于辽东,最严重的,还是国计民生,卑下担心今年可能会发生巨大的灾害,眼下当务之急,是朝廷多囤积粮食,以备不测。”
“灾害?”天启皇帝诧异地道:“你连这个都会算?”
“这……”其实这事,张静一此前已经暗示过了,现在天启皇帝反问,他倒有点答不上了,想了想道:“卑下又不是神仙,怎么能算这个呢,只是……卑下觉得还是未雨绸缪为好。”
“听你的。”天启皇帝抖擞精神来,道:“朕想想办法,魏伴伴,现在库中可还有多少的余粮?”
“这……”魏忠贤正想着孙承宗的事,心里正乱着呢,此时天启皇帝问起,便忙收起心思,道:“陛下,这还没秋收,哪里来的余粮?每年收上来的只有这么多,花出去的,却比收上来的还要多得多,尤其是辽东糜烂之后,就更加岌岌可危了。若陛下当真想要攒点钱粮……要不,从其他地方省一省?”
天启皇帝来了精神,便道:“也好,你可有什么主意?”
魏忠贤想了老半天,掐算着哪里可以省点钱粮出来,沉思良久,终于眼睛一亮,道:“户部主事陈乐屡屡上奏,说是当今天下,浪费糟践钱粮最多的便是各地的驿站,不妨就从这驿站入手,裁撤一批驿站,再精简冗员,如此一来……或许可以省下一笔钱粮来。”
张静一在旁正微笑呢,想着今日进言,效果很显著啊,莫非我张静一终于要改变历史大势了?
可下一刻听到魏忠贤竟是提出要裁撤驿站,他顿时脸色骤变,冷汗淋漓,身躯也不禁颤抖起来,然后下意识地发出了一个声音:“我靠。”
“……”
天启皇帝和魏忠贤很不解地看着张静一。
张静一自觉得自己失言了。
不过裁撤驿站……你们是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