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起来。
这些天,厂卫的人一直在附近监视,只是这校尉和緹骑们,也显得忧心忡忡,很是忧虑。这样下去,该如何是好,于是大家隔三差五去报知魏忠贤,希望魏忠贤拿主意。
而魏忠贤,显然也在耐心地等待着。
无论是信王朱由检,还是魏忠贤,都在观望着什么,似乎……在等着火候。
校尉刘焱此时按着刀,忍不住擦了擦额上的汗,因为读书人闹事,他已三天没有休息过了,几乎每日与人轮岗,来此一站就是六七个时辰,身体实在有些吃不消。
宫里头又没有明令,自然而然,也没办法赶人。
看着眼前人山人海,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这刘焱正想寻个人给自己顶一顶,自己好寻个附近的茶坊,去喝口茶歇歇。
于是,他踱了几步,正要回头时,猛地……却见一个汉子朝他的怀里撞来。
这里人多,自是拥挤,刘焱本没当回事,只下意识地骂了一句:“瞎了眼……”
眼字出口。
却是一柄匕首自那汉子的袖里探出来,随即便狠狠地扎在了刘焱的腰上,一股剧痛自刘焱的下腹传来。
刘焱顿时大惊,他张口要喊人。
却听这汉子早已丢了匕首,而后大呼:“锦衣卫打人……打人了……”
这一声大喊,便早有一群像是事先准备好的几个读书人直接涌了上来,随即便对几乎毫无还手之力的刘焱拳打脚踢起来。
“魏忠贤已下令格杀我等……”
焦虑的人群,开始变得狂躁起来。
附近的緹骑见这边出了事,马上明火执仗的涌来,口里叫骂。
可他们这叫骂,却恰好应了魏忠贤要来杀人。
于是乎……周遭本就在烈日之下,焦躁不安的读书人以及好事者们便都大怒:“国家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你们还敢这样放肆吗?”
这般一呼。
一时群情激动,更有一生员在人群之中道:“再不能委曲求全了,今退是死,不妨与他们拼了。”
又有人道:“国家养士两百年,辟恶除患正在今时!”
一时之间,无数人也朝这边涌过来。
这一下子,反而是緹骑们慌了,有人大呼:“去……奏报,叫人……”
可已是迟了,他们已被层层围住,愤怒的人冲上来直接拳打脚踢。
等到人群分开的时候,这几人已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分明是被打死了。
另一边……大量的锦衣卫緹骑和校尉开始集结。
本是在此观察的东厂宦官,也已带着大量的番子匆匆而来,一见这样的情景,心里又怒又惊,可眼前的人潮实在可怕。
“挡住他们,立即派人报九千岁与田指挥使,让御马监提督,调一队勇士营来,要快!”
“九城兵马司的人呢,他们死绝了?”
有緹骑悲愤地道:“咱们几个弟兄死了。”
另一边,锦衣卫纷纷拔刀,个个火冒三丈。
突然,屋脊上冒出了一人,竟是拿了石头,狠狠朝着街边的几个锦衣卫砸来。
一个锦衣卫突然遇袭,石头砸中他的面目,他啊呀一声,手中的刀哐当落地,捂着自己的脸,脸上已鲜血淋漓,自指缝之间流淌出来。
于是,下头的人潮,尤其是读书人欢呼起来:“打的好,打死这些鹰犬。”
有千户觉得不对劲,立即飞马而来,大呼道:“所有人贴着墙根,暂时不要妄动,派人上屋警戒……这里混杂了贼子,若是发现形迹可疑的,不可放过。”
这千户随即,又焦虑地道:“五城兵马司的人呢,为何还没到?”
这时有人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