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天启皇帝和魏忠贤几个进来,他吓的差点从床上滚下来。
“奴婢……见过陛下……”
张静一森森然的盯着他。
而天启皇帝和魏忠贤却是一脸狐疑的样子。
张静一道:“你叫什么?”
“奴……奴婢刘能啊。”
张静一道:“你将太子藏匿在何处?”
刘能一听,顿时慌了,立即喊冤:“奴婢……奴婢怎么敢藏匿太子,奴婢这些年在宫中,都是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奴婢是喝了酒,犯了忌讳……可是……奴婢再如何,也断然不敢做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新县侯,你不要血口喷人,就算……就算你要打狗,也要看主人……”
张静一道:“你主人是谁。”
“自然是皇上和魏公公……”
天启皇帝和魏忠贤忍不住看向张静一。
张静一却是气定神闲,道:“看来,你是不肯供认是吗?”
刘能随即开始嚎哭起来:“我老老实实,如何供认,我干干净净,清清白白,藏匿太子是什么罪,我刘能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做,奴婢知道得罪过新县侯,惹的新县侯不快,可是……你也不能这样冤枉人。陛下,奴婢对您忠心耿耿的啊,当初,奴婢还在东宫里就伺候过您,您是知道的。”
天启皇帝还是太子的时候,这刘能确实是在东宫里照料过天启皇帝的生活起居,如若不然,也不可能成为神宫监的掌司。
天启皇帝还是顾念旧情,见这刘能如此可怜,倒是有几分恻隐之心,不过……又想到这个人可能和长生失踪有关,便又心硬了起来,此刻杀气腾腾。
张静一笑着道:“你不交代,却也没有关系,搜一搜便是。”
“你搜,你搜,随你搜。”刘能大义凛然的道:“若是搜着了,我自是万死,可若是没搜着,又怎么办,你张静一断子绝孙!”
这刘能好似是被张静一冤枉之后,急眼了,此时也不忌惮张静一这个红人,不过这可以理解,被人冤枉了这样的大罪,无论对方是谁,也没什么情面可讲了。
张静一于是和张顺对视一眼。
张顺会意,便开始去翻箱子。
张静一却徐步走到了刘能的柜子前,而后闲庭散步一般,慢慢的打开了柜子。
这柜子一打开,猛地……一个襁褓出现在张静一的眼前。
而后……便看到了一颗熟悉的小脑袋。
张静一心里长长的松了口气,忍不住热泪盈眶,一把将柜子里的孩子抱了出来。
这孩子还在熟睡,浑然不知,自己经历了什么。
这……是长生……
“陛下……找着了!”
张静一声音嘶哑而疲惫。
天启皇帝本是听到刘能说你搜,还一副受了万千委屈的样子,心本是沉到了谷底,可现在……一听张静一的话,整个人却好像一下子,震住了。
他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张静一抱着的娃娃。
而后快步走上前,一瞬间,眼眶便已红了,而后颤抖着手也伸出来,紧接着,一字一句道:“长生……长生……你……你真在此……你……你怎么在这里……爹找你好苦。”
说罢,居然一把夺过了长生,便开始啕嚎大哭:“朕恨不得出事的是自己啊,你是父皇的心头肉……”
说罢,拿自己的嘴,去啃孩子。
可孩子还在熟睡。
魏忠贤见状,心里先是狂喜,而后颤抖着道:“刘能,刘能,你这个畜生,你怎敢干这样的事!”
原来刘能方才一副底气十足的样子,其实是虚张声势,张静一要说搜的时候,他口里说的大气,其实心里早慌了,等到张静一真从柜子里抱出孩子,他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