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吗?”
巴步泰几乎发出了一声怒吼,喝道:“如何不敢,我不但要他的脑袋,还要将他的尸首鞭挞为泥,方才解恨。”
“好,此次你为先锋,先以汉军为前锋,你在后压阵,让他们见识一下你的厉害。”
巴步泰激动万分,身躯颤抖着,大呼道:“大汗且看着便是。”
说罢,按着腰间的刀柄,虎虎生风的阔步而去。
其他旗主见巴步泰做了先锋,都不禁露出了遗憾之色。
区区这些明军,自是不堪一击,毕竟,他们早已试过神机营的水平了。
虽比寻常的明军要精锐不少,可莫说是面对八旗铁骑,便是蒙古铁骑也是够呛。
而这一两日,各军已逐渐在京城附近集结,无数军马汇聚于此,浩浩荡荡,连营十里,凭借那区区的火铳军,如何抵挡。
以为挖了地洞,躲在地洞里,便可以迎接骑兵的冲锋吗?
多尔衮随即起身,道:“走,去观战。”
说罢,又对洪承畴道:“洪承畴。”
“奴……臣在……”
多尔衮淡淡道:“你随本汗去。”
洪承畴心里一喜,忙道:“喳。”
其实洪承畴心里是极复杂的,本是大明的臣子,平日里再如何卑躬屈膝,见了皇帝,也不过是叩首三呼万岁而已。
面对皇帝,总还敢侃侃而谈,摆出几分儒将的姿态来,不必有什么担心。
可当着建奴的多尔衮,这多尔衮心思难测,洪承畴永远不知道,他下一刻会笑着给自己一个红枣,还是给自己摆出冰冷的态度,这等时喜时忧,时而诚惶诚恐,时而如遇甘霖雨露的心思,很不好受。
只是时至今日,又能如何?只能乖乖效命,不敢有非分之想,免得主子爷发怒。
…………
无数军马,开始汇聚。
数不清的骑兵,如从各处溪流中汇聚成的江河,在巴步泰的号令之下,已越来越多,越来越密。
大量的汉军,手持大盾,提着长矛,也已开始列阵。
正黄旗的铁骑,也已虎视眈眈。
炮手们艰难的推着铁炮,试图想讲铁炮抵进一些。
步弓手们,则开始给自己的箭壶装上箭矢。
……
对面……
哨声响起。
这显然是让人准备的讯号。
壕沟中的生员们,立即开始准备,他们匍匐在沙袋之后,观望着前头的状况。
各队的队官,纷纷取出望远镜。
后队的炮群,也已布置就位。
猎猎作响的龙旗之下。
天启皇帝已拿望远镜看过了建奴人的阵仗,他转手将望远镜交给张静一,张静一则看了几眼,便听天启皇帝道:“他们要发起攻击了。”
“嗯,瞧这架势,是打算直接猛攻。”
“我们应付的了吗?”
“不知道!”张静一说的是实话。
因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摆出这样的架势,能否面对当今天下最强大的骑兵。
这不是信心的问题,而是战场之上,变幻莫测,在击溃对手之前,谁也不知道自己的结局是什么。
“陛下后悔了。”
“是有一些。”天启皇帝叹了口气,道:“谁不怕死呢,朕也是人,怎么能不怕死,可越是怕死,才越知道张卿还有你们这些将士们的可佩之处,古人常说,虽千万人吾往矣,自古艰难唯一死,可卿等愿甘做壮士,朕才愈发的钦佩。念及这些,朕也就没有这么害怕了。”
说着,天启皇帝不禁露出几分得意之色:“你看朕的工事如何,朕可是改动了不少,说起来……第四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