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这正堂里,竟赫然立着一个神位。
所谓神位,便是寻常人家里的灵位,这神位上写着:大行皇帝等字眼。
张静一端详着这神位,一时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你要说这些家伙守规矩吧,他们有板有眼,把表面功夫做的比谁都足,又是服丧,又是摆出神位来,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皇帝’死‘了,举城同哀。
可你若说这些王八蛋心黑吧,他们比谁都心黑,触动了他们的利益,他们立即联合起来,痛下杀手,真是什么事都敢干,皇帝敢杀,客军说杀就杀光。
倘若只是野心的问题,干掉皇帝是自保。
那么借机铲除客军,就真的不是人了。
这些客军,从各地征发,跑来辽东卫戍,是真正拼了命的,谁晓得他们最后没有死在鞑子手里,竟是死在了自己人的手里。
张静一转过身,而后道:“搬一条椅子来。”
“喏。”
一柄椅子搬了来。
张静一翘着脚,落座。
而后,在天启皇帝神位面前,让人斟茶,轻松惬意的开始喝茶。
说起来……这算不算坟头蹦迪?
而一旁的百户刘路,此时还在瑟瑟发抖,看着这一群凶神恶煞之人,直接冲到了巡抚衙门,而且还当着神位,在此……在此……
张静一心情轻松地道:“刘路。”
“在……在……在的……”刘路磕磕巴巴地道。
“这锦州城中,做主的人都往哪里去了。”
刘路惊慌失措地道:“小……小的不知。”
“都躲起来了吧?”张静一笑了笑。
“这……这……可能……可能是……”
张静一道:“不要紧。我可以等,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老爷……不,将军……将军……这可是陛下的神位啊……”刘路小心提醒。
“我知道。”张静一道:“这有什么关系?”
刘路脸色一变,却又低声下气地道:“锦州城中,可有数万大军呢,现在是被将军措手不及的打了进来,若是……若是……他们反应了过来,而且前锋总兵官,以及各路副将、参将,以及本地的文臣都在城中,将军……我看……我看……”
张静一笑吟吟地道:“你倒还关心我的生命安全了?”
“这……不,不敢……不对,是,小人以为……以为……”
“这个,就不必你操心了。”张静一随即拉下脸来,死死地盯着刘路,声音渐冷:“你这个百户,想来也知道不少消息吧?”
刘路苦笑道:“小人能知道什么消息,小人至多……至多也就知道一些传言……”
“什么传言……”
刘路此时畏惧地看了看左右,有些不敢说,最后才苦笑道:“这个……这个……”
张静一冷声道:“你不说,其实不打紧,我来此,也不是来搜罗什么证据的,更不是来给谁定罪的。”
“啊……”刘路错愕地看着张静一。
张静一却是突然一字一句道:“我来此,只干一件事,就是杀人!”
刘路越发吓得腿软。
张静一说罢,继续喝茶。
其实他发现,相比于从前各种缉拿乱党,还是现在这样惬意,直截了当,懒得审问,也懒得勾心斗角,且还干脆利落。
………………
此时,在锦州城中,已是开始出现恐慌了。
突然一支军马杀了来。
连杀了数人,而且直奔了巡抚衙门。
现在街面上,已经开始出现了不少穿着灰色大衣之人。
起初,人们不知是什么人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