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铁路。
辽东可以理解,而山东也是很富庶的地方,沿途有不少府县,都是重镇,最重要的……那地方盛产布帛鱼盐这些重要的物资,而且,登莱一带,本也是天然良港,也是未来海运的一处重要大港,且也是人口重镇,一旦修建过去,未来的钱景一定可观。
不只如此,又有一个可喜的消息传出,说是铁路因为大量作坊的建立,依旧许多熟练匠人的培养,新建铁路的成本,有望降低。
成本降了,未来的利润却可能源源不断。
而且这玩意一旦建起来,将来就是坐地收钱。
这种许多人想都没有想过的生意模式,让人垂涎三尺。
再加上没有了新股发行。
现在的股票,几乎都在二级市场上,也就是说,寻常人若是还想买铁路的股票,就意味着你必须得四处向其他人购买。
“爹,爹……”
刘鸿训一脸疲惫地回到了自己的府邸,这几日,朝中的事太多,即将要开春了,百事待举,他这内阁大学士忙疯了。
再加上李自成的事,也让他操心起来,李自成经略襄樊,在得到一部分士绅支持之后,如今的局面已经大为不同,他不再似流寇一般四处转战,而是开始经营自己的地盘,这便让朝廷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局面。
襄樊之地,西临四川和汉中,向南则为江南,向北则为关中和中原,既是四战之地,却也是英雄之地,一旦让他开始经略地方,尤其是获得了士绅的支持,未来是什么样子,就只有天知道了。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李自成才是真正的威胁。
虽说大家都这样看,可高迎祥和张献忠却带着无数流寇,四处在南直隶附近游荡,朝廷不得不将主力镇守于江南,以防不测。
现在朝中关于暂缓新政的声音,已越来越炽烈,大有一股若是朝廷再不善待士绅,士绅们便都要投奔李自成的傲娇。
刘鸿训当然是支持暂缓新政的,可陛下显然已经铁了心,眼下是夹在两边都难做人。
此时,他一脸疲惫,抬头便看到自己的儿子刘文昌兴冲冲地小跑着来。
他本就心情不甚好,于是此时忍不住吹胡子瞪眼道:“稳重,稳重,老夫要和你说多少遍,你才肯像个样子?你是读书人,不是一个孩子了。”
此时,这刘文昌已到了刘鸿训的近前,看着父亲气呼呼的样子,他只好苦笑着重新整冠,给刘鸿训行了个礼,道:“父亲。”
刘鸿训这才道:“何事?”
刘文昌便道:“有人来寻儿子,前些日子,咱们家不是买了五万两银子的股票吗?”
“嘘!”刘鸿训咬牙切齿,却又尽力地压低着声音道:“你就不能小一点声音,难道还生怕别人不知道吗?这股票是不记名的,老夫让你去买,你这嚷嚷着,给谁听?你糊涂不糊涂,外头若是知道老夫跑去跟这个风,这多有损清誉?别人怎么晓得你手上有股票?”
刘文昌道:“放心,那是刘御史家的,父亲怕别人知道我家买了,他们还怕呢。只是私下知道,绝不会到处乱传的。”
刘鸿训还是觉得这个儿子不可靠,却也无奈,只怪自己当初瞎了眼,行房的时候没有算对日子,生出这么个玩意来。
刘鸿训便绷着脸道:“他寻你做什么?你要谨慎,切莫让人拿捏着把柄。”
刘文昌道:“他是想收咱们的股票。”
“想收?”刘鸿训又打起了精神,便道:“怎么收?”
“六万五千两,将咱们的股票卖给他。”
“呀……”刘鸿训一听,竟有些晕乎乎的,随即瞪大了眼睛道:“六万五千两?”
这才几天啊,五万两的股票,居然人家六万五千两来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