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便笑吟吟地道:“这话言重了,大家都是过日子,我在不在,又有什么要紧呢?怎么,弟兄们过的都还好吧。”
“好的很。”李自成的目光很是真诚,看着张静一,由衷地道:“人安置了下来,有了土地可以耕种,各地的矿山,也舍得给薪俸,主要还是有了地,大家都安心了,这里如今就是咱们自己的家,能吃饱饭,一年下来,还有余钱,怎么不自在呢?说实话,俺这些弟兄,当初没有作乱的时候,是饥寒交迫,此后作乱,转战千里,这其中的苦头,自不必言。也就如今,才真正过上了安生的日子,有了土地,自己耕作,心里踏实了啊。”
“现如今,但凡有几分出息的年轻人,也都肯进学,不少人还立志要考军校呢!其实……在朝廷的眼里,可能俺们这些人狡诈残忍,可……俺说一句实在话,从前是真的苦啊,现在有了安生太平的日子,谁还有其他的心思呢?”
说着,他又道:“现如今,俺们聚集的几处地方,都有学堂,有医馆,还有集市,又靠着铁路,咱们的收成可以靠铁路运出去,换一点银子,外头的商货也能进来,这都是殿下的缘故,俺这辈子不服其他人,唯独只服殿下。”
张静一此时倒是想到了什么,不由道:“京里的情况,你知道一些吗?”
对于这个问题,李自成倒没有犹豫,老实地道:“是知道一些的。”
张静一点了点头,道:“京中不少人都说你们必然还要反,各种流言蜚语满天飞,可我却以为,你们断不会再反。若说我相信你们的承诺,这倒言过了,而是我知晓……当初你们无论反不反,都只是为了能填饱肚子而已,只要能将人安置下来,大家伙儿就是良民。”
张静一这话显然没有参杂一点虚假。
张献忠在一旁不禁感慨地道:“是极,殿下此言……真是俺们的感受,也是俺们的真心话。只是殿下,俺有一个不情之请。”
他说着,和李自成对视了一眼。
二人似乎来之前,就已经商榷好了。
张静一倒不介怀,便笑了笑道:“说罢,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张献忠才道:“辽东这边,建奴人在殿下的资助之下,不断地向极北之地开拓,听闻那里……还残留着不少北元的势力,有诸多的汗国,这建奴八旗,一直深入,与那北元残党交战,倒是开拓了不少的土地,说实话……俺老张打了半辈子的仗,要让俺闲下来,这浑身的骨头,还真……有些痒痒啊,那建奴八旗能干的事,俺老张也可干,照样可以组织一些儿郎,也一路往北杀去,其他且也不论,总不比那建奴人差吧。”
李自成也连忙接口道:“其实俺也是这个意思。”
张静一闻言,便晓得他们的心思了,倒也不觉得意外。
事实上,张家封在了辽东,可辽东只是一个地里概念,可是边界在哪里,只有天知道。
这个时代,也没有什么土地疆界一说,说白了,就是谁控制那里,这地就是谁的。
对于朝廷,反正也就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事,辽东封给了张家,其实人家也懒得管了。
故而当初建奴人投降之后,张静一留下了皇太极,也其实有这个意思,这些建奴人……让他们恢复从前的渔猎生活,他们未必甘愿,可让他们种地和做工,却似乎也不稳妥。
于是张静一索性给他们分发了粮食和武器,让老弱妇孺搬迁至各地,也依旧分发一些土地和牛马给他们,其余的精壮,则让他们对外开拓。
建奴人久在辽东,无论是建奴女真,还是海西女真,早已习惯了这极寒的天气。
分发他们精良的武器,其实也不担心他们作乱,毕竟建奴人已经被打怕了,何况他们的家小也都在大后方呢。
开拓了土地,献上了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