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绯以为他真的在跟司以寒竞争，竞争输了还有点心疼他。

这个人欠一顿打。

商锐忽的就笑了起来，睫毛覆在眼下，“没有，你怎么还质疑我？”

“真没有吗？”姚绯对这个结果很满意，但看他的表情，应该是提前知道一些。

“我是知道一些，一开始节目组跟我提了，我最初也答应了。但过来后，这边天气热的要死，舞剑太累了。我就想要不要把这个项目取消，如果告诉你，你肯定会答应。你什么事儿都往身上揽，责任心那么强。我就竞争其他项目试试，钢琴师肯定比街头卖艺舒服。没想到最后，你还是选择了舞剑。”

姚绯之前发过一段舞剑视频，馋了不少人，商锐也是其中一个。结婚前商锐不好要求她舞剑，结婚后两个人都很忙，姚绯即便练剑，商锐也没时间去看。

“姚老师，你舞剑非常好看，在我心目中排行第一。”商锐迈开长腿走过来打开表演服，红色简化版汉服，“我帮你穿衣服？”

商锐的夸赞越来越不值钱了，批发似的往她这里砸。姚绯对舞剑更感兴趣，她脱身上的衣服，说道，“如果我一开始知道有舞剑，可能剪刀石头布的环节都没了。我更喜欢舞剑，我不怕累。”

姚绯不太喜欢看商锐输，哪怕是节目组玩梗，“以后如果有类似，你告诉我，让我参与进来，我们商量后再做决定。”

“好。”商锐郑重点头，看她脱掉衣服后姣好的身材，眼神暗了下去，“换衣服是多长时间？”

姚绯抬手穿衣服，睨视他，“想什么呢？只有一个小时，换衣服化妆都不够。”

他们的衣服都选的汉服，姚绯是红色，商锐是白色。

姚绯扎了个高马尾，特意画了个眼妆。她化完妆从洗手间走出来，商锐仰着头让造型师整理衣服领口，看到她目光停住。

红色汉服束着腰，姚绯身材高挑挺拔，腰细而有力量。她没有留刘海，绝美一张脸显露出来。高马尾让她气质偏冷，她拿起节目组送来的表演长剑，抽出了剑，抬眼看商锐，“怎么样？”

比他想象中还要美个几十倍吧。

商锐心跳的飞快，嗓子有些干，他清了清嗓子才开口，“美。”

房间里还有造型师和摄影师，统一停住了动作。

姚绯似乎从寒刀行里走了出来，但跟当年那个小姑娘又不一样。如今的她成熟了，五官线条更加清晰，漂亮的眼眸依旧是锋利，但没有曾经那种刀刃一般薄而锋利，再多一寸就会折断的脆弱感。如今的她更坚韧，目光也更豁达。

姚绯挽了个剑花，说道，“好久没练了，不知道会怎么样。这里有空地吗？能不能让我先试试。”

“楼下有排练大厅，等会儿你和锐哥有一个小时的排练时间。”导演从惊艳中抽出理智，说道，“我们有安排老师，如果需要可以求助。”

“谢谢。”

舞剑配乐商锐选了很久，他原本想选古筝。高估了自己的音乐天赋，他确实不是全能的，一个小时根本学不会古筝。他临时学了鼓乐，鼓相对来说就简单的多，他有架子鼓的基础。

傍晚七点，天边燃烧起火红的火烧云，一路烧到了世界的尽头。

他们到了场地。

繁华的街道，空旷的广场。姚绯一身红衣拎着长剑走到了中间，这个广场每晚上都有卖艺的人。卖艺不算稀奇，但武术表演还是挺少见的，有不少人停下脚步看了过来。

暮色降临，天暗了下去。城市的灯光亮起来，第一声鼓乐响起，戴着口罩拎着长剑的女孩就走到中央，朝四周拱手行礼。

两个人都戴着口罩，商锐敞开腿站在鼓前，抬手击鼓，急促的鼓乐响起。

她舞起了长剑，艳红色裙摆随着她的动作飘动。凌厉的剑式划破长空，挽出优美又不失锋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