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些年,之后自知举步维艰,便再无雄心壮志可言,只好好栽培着儿子们罢了。
谁知他当年一个小小的想法竟被万岁爷记到了至今,年遐龄心中说不激动是假,胸中早已熄灭的雄心壮志顿时汹汹起燃,整个人都年轻二十岁似的充满干劲儿。
他这般年纪虽是早不在意那些浮名利禄了,可但凡还能为朝廷尽力,还能为大清添砖加瓦,便也觉得从前的委屈没白受,这辈子没白活。
且因着激动,年遐龄连早膳都不多能用下了,同陈氏还坐在餐桌上呢,便叫身边儿的小厮给他伺候笔墨,忙将依稀记得的东西都一一书写下来,他如今年纪大了,总时不时的忘却些事,趁着眼下精神好,他定是要将自己知道的尽给了万岁爷去。
陈氏在一旁瞧着,瞧着夫君这般有干劲儿的样子,直觉得鼻尖儿发酸,这会子也不用膳了,干脆替了小厮的活计,亲自伺候笔墨,这两年夫君的身子越发的不好了,且还不知能给她多少给人研墨的机会呢。
陈氏吸了吸鼻尖儿,这事儿不敢多想的,只好好过着眼下,只看着夫君焕发精神的样子,她便也知足了。
年甜恬同四爷和景顾勒坐在一处用膳,还不知自个儿阿玛额娘就因为四爷的一句话便如此激动呢,她且还琢磨着四爷卖的那关子,神神秘秘的,也不知四爷什么打算。
她虽是也巴望着能早日同四爷平起平坐去,可到底要占着个明正言顺,若只是因着四爷的偏爱得了贵妃的位份,外头的风言风语只会更多,她便是再不理会,也不愿意平白叫人污了名声去。
不过年甜恬倒也知道四爷向来是个谋而后动的,断不会胡来,便也没多担心什么,这会子只纯粹的好奇罢了,且不知四爷要拿什么给她封赏,只凭景顾勒和富灵阿怕是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