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带着,只叫她们跟在后头慢慢坐车来便是,十四爷则一路快马加鞭,连午膳都没来得及用,脸色都跟着难看得紧,气儿都喘不利索。
因着前些年被景顾勒捅了那一刀的缘故,他伤了肺腑,身子一直是时好时坏的,平日里拘在那一方院子中,也没什么骑马的机会,今儿不仅着急,这一路骑马颠簸险些叫他受不住,若非心里惦记着额娘,只怕他早倒在半道儿上了,宛如一个废人。
跪在四爷同年甜恬跟前儿缓了半晌儿的气,十四爷这才将话说利索了。
“臣弟给万岁爷请安,万岁爷万福金安,给皇贵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四爷见十四爷累得满面憔悴,嘴皮子都燥起了皮,面上且心疼关切着。
“辛苦十四弟了,快快起身用些茶吧,你身子不妥,合该多多保重自个儿的,眼下皇额娘还未醒,太医午间给皇额娘用了些药,说是许是晚膳时能醒个一时半刻的,十四弟且歇歇,一会子再去额娘跟前儿守也不迟,若她见你这般不珍惜自个儿的身子,定然心疼难耐。”
虽是关切备至的话,可这话到了十四爷耳中,总觉得四爷明里暗里的尽是挤兑,虽是心急见额娘,不过四爷话都说到这儿了,他便也不好拒了。
再者四爷都叫他来见额娘了,总不能这会子还使绊子去,即便心中极不喜四爷,十四爷也不得不承认,在正事儿上他四哥是个难得磊落直接的人,素来不喜那弯弯绕绕的。
“多谢万岁爷体贴,且不知皇额娘的身子如何了,怎的这样急?不是先前过年的时候还可以的吗?”
十四爷小心翼翼的坐下,按捺着急切用了盏茶,这才惴惴的问了四爷一句,他这些年月月给额娘写信,却没得过额娘的一封回信,不必想,定然是四爷拦着不许他同额娘通信,不容他们的母子情半点儿。<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