祚直摇头:“那不可能,武承嗣马上要接任扬州大都督,水军都督府正归他管辖,我怎么可能当上校尉?”
贺兰敏之笑道:“武承嗣虽是扬州大都督,但以他的身份,不可能在扬州待太久。”
“这里的本土势力很复杂,还有越王和韩王,他短时间内摆不平的,根本没功夫管咱们。”
“再说了,水军都督府中有几十个校尉,他不可能个个都召过来见面吧。”
李多祚试探道:“你在水军都督府有认识的人?”
贺兰敏之神秘笑道:“这你就别多问了,反正我能帮你谋到一个校尉军职就行了。”
李多祚颔首道:“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可选的了,都听你的吧。”
贺兰敏之一字字道:“李兄,以后你就是我最好的兄弟,有贺兰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吃的。”
“而且你别看武承嗣现在这么风光,将来笑到最后的未必是他!”
李多祚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贺兰敏之在海面上望了望,问道:“李兄,我昏迷多久了?”
“不到一盏茶时间。”
贺兰敏之点头道:“那还好,武承嗣追上那帮倭国人至少要一刻钟以上,咱们趁机离开这里吧。”
李多祚是北人,不会控船,故而小船的帆一直没有起,贺兰敏之却在这半年内学会了航海术。
扬起帆,调整好方向,小船向西南方向而去。
另一边,唐军楼船甲板上,犬养男依双手负在身后,跪在地上,脸上充满惊惶和恐惧。
另外那名白衣倭国人和他一样,也跪在船头甲板上。
“你们这些懦弱的唐人,只会用些卑鄙的法子,可敢与我等堂堂正正一决死战!”犬养男依嘶喊道。
诸葛南飞起一脚,踹在他身上,怒吼道:“我把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矮矬子,倒现在还敢嘴硬。”
犬养男依怒吼道:“你们这帮可恶的唐人,有种就杀了我,休得侮辱于我!”
诸葛南的小暴脾气哪里还能忍,顿时一阵拳打脚踢,将犬养男依打成了猪头。
犬养男依蜷缩在地上,紧紧咬着嘴唇,不敢再发狠话了。
武承嗣望着犬养男依,冷冷道:“何为堂堂正正的死战?”
犬养男依挣扎着坐起身,道:“很简单,你和我真刀真枪的打一场,你若能打败我,我才心服!”
“你的意思是,我们俩都拿着武器对决,那就是堂堂正正了?”
“不错。”犬养男依又昂起了脑袋。
武承嗣道:“照你的说法,我已经堂堂正正击败你了,又何必再比试?”
犬养男依大声道:“胡说,你们不过依靠船大,把我们的船撞沉了,怎能算堂堂正正?”
不久前,武承嗣的大船追上倭国船只,一般的海战都是两船并排,先对射一阵,再派人攻入对方船只。
倭国众人准备等两船并排时,跳上唐军楼船作战。
谁知唐军根本不按套路来,直接利用船大的优势,撞了过来,将倭国的小船直接撞沉了。
武承嗣并没有放过入水的倭国人,派人先乱箭射杀,而后下水作战,将倭国人悉数杀死。
只有犬养男依和白衣倭国人被捞了上来。
武承嗣冷冷问道:“船是什么?”
犬养男依愣了愣,不知他这话什么意思。
“答不上来吗?那我来告诉你,船就是武器,是战争的工具。”
“我们唐朝的武器比你们更加优秀,所以你们才会落败,这就是堂堂正正的对决!你明白吗?”武承嗣凛然道。
“不,不!这不是堂堂正正的对决!不是!”
武承嗣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