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怎会追捕这群海盗?”
“这是你该问的吗?”马占元冷冷道。
“卑职不敢,只、只是……”
“只是什么,你想违背郡王殿下的命令吗?”
年捕头思维完全跟不上眼前的形势,一时之间六神无主,不知所措。
给他吃三个豹胆,他也不敢得罪长平郡王。
但如果不能将张构带回去,他只怕会步上前任捕头的后尘。
他旁边的折冲府校尉可没那么多顾忌,武承嗣如今是扬州大都督,也是江淮两道折冲府军的最高统帅。
有这样的朝中名将担任折冲府统帅,所有士兵都与有荣焉,几名折冲府校尉齐齐拱手道:“末将领命!”
马校尉瞥了年捕头一眼,淡淡道:“也罢,念在你也是奉命行事,我就和你多说几句,让你回去也有个交代。”
年捕头又惊又喜,忙道:“还请将军示下。”
“情况是这样,王爷在台州曾抓到一批匪徒,其中有些人自称是石匠,王爷便让人安顿他们回台州。
“谁知这些人在被押回台州的路上,偷偷逃跑了,王爷怀疑这些人是海盗,便命我们一路追踪。我们发现那些人逃到这座岛上,故而前来捉拿!”
年捕头听得极为认真,在脑海中默念了好几遍,方拱手道:“卑职明白了,既然是王爷的命令,卑职自当遵从。”
马占元点了点头,命人将张构等一干海盗全部押上了楼船。
大船起锚,很快消失在海岸线。
杭州县衙内,尽管年捕头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还是没预料到蒋县令听到消息后的反应。
蒋平几乎从椅子上蹦了起来,脸色变得狰狞恐怖,一字字道:“你说张构被长平郡王的人给带走了?”
“是、是的。”
蒋县令一把抓住年捕头的领口,怒吼道:“放屁,长平郡王在台州,他的人怎么会出现在杭州,是不是你让他跑了,随便找个理由想搪塞本县?”
年捕头表情都快哭了,苦着脸道:“卑职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骗您呐,那位将军也说了,他正是从台州追过来的。”
蒋县令厉声道:“到底是什么情况,说清楚。”
年捕头当即将马占元的话一字不漏的转述了一遍。
蒋县令用力锤在书桌上,怒道:“没用的东西,你让本县怎么向钱长史和颖川王交代?”
“县尊,那可是长平郡王的命令啊,卑职也没有办法呀。”年捕头叫苦道。
“你为何不早点出发!为何不早点解决那帮海盗!”蒋县令怒吼。
“县尊,我……”
蒋县令一摆手,冷冷道:“来人,将他给我关入大牢,他全家也关进去,本县若是过不了这一关,就送你们一家人上路!”
说完大步离开书房,也不坐马车了,让人拉了匹骏马,策马向钱府奔去。
张构原本的心情比蒋县令更糟,只道这次被抓,再难逃出生天,谁知他竟然在大船甲板上瞧见了八叔。
“八叔,你怎么在这里?”张构惊的嘴巴都合不拢了。
“我……我带他们来找你。”八叔小心翼翼的回答。
被诸葛南带上军舰后,他才得知那位吴公子也是官府中人,回想起自己当着对方的面大骂官府,让八叔有些不安。
张构顿时会错了意,冷冷道:“看来你果然投靠了官府,那一日让我上岸,就是想捉拿我吧?”
诸葛南顿时没好气道:“你小子哪那么多疑,我们和杭州县令不是一伙的。”
张构心中一动,想起刚才那名和年捕头说过话的校尉,道:“你们真是长平郡王派来的?”
八叔愣了愣,道:“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