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名老者身材矮小,一双眼睛又圆又亮,正是王继的好友耿坚。
王继闭上眼,叹了口气,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王某人这次既然选择对他们反击,就想过会有这种下场。”
顿了一下,道:“只是连累了两位好朋友,实在过意不去。”
耿坚瞪眼道:“王使君说的哪里话,我们肯帮你,是我们心甘情愿的,那钱德广将杭州治理的一塌糊涂,要不是你劝着,老夫早就上京去告他了!”
章御史道:“耿兄之言是也,既然让姓章的知道了这事,就算丢官罢职,也一定要替那些无辜冤死的村民讨回一个公道!”
王继微微一笑,道:“有两位这些话,王谋再自责个不停,倒显得矫情了。”
“也罢,那就让钱德广来吧,王某人就算不能将他绳之于法,也一定要把他骂个狗血淋头!”
“阿嚏!”
“钱长史,您怎么了,莫不是昨晚着凉了?”蒋县令关切道。
“怎么会,我昨夜睡的好着呢。”钱德广摆了摆手,顶着一双黑眼圈说。
不仅是他顶着黑眼圈,就连颖川郡王李训的脸色也很差,似乎昨夜没怎么睡好。
钱德广不知为何,忽然觉得大堂内的灯光有些暗,训斥道:“老宋,你是干什么吃的,没瞧见灯光这么暗吗?”
其实油灯数量与往日并无区别,宋管家苦笑一声,哪敢分辩,急忙道:“在下这就去让人添几盏灯。”
颖川郡王用手轻轻捏着鼻梁,缓缓道:“从时间来看,我父王和越王应该已经收到消息,他们会尽快调人过来的,咱们千万不能乱了阵脚,再等几日便好。”
蒋县令迟疑了一下,说道:“王爷,武承嗣手下虽然有几百千牛卫,可咱们能动用的人是他的两倍多,咱们自己动手不行吗?”
“蠢货,咱们这可是光明正大对武承嗣动手了,若是失手了,你知道会是什么后果吗?”颖川郡王怒斥。
蒋县令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苦笑道:“下官实在是担心夜长梦多,又出现什么变故。”
“蒋县令,你现在担心的应该不是这个吧?”钱德广冷冷道。
“明府此言何意?”蒋县令惊道。
钱德广道:“我来问你,你能确定王府中的那人,就是武承嗣吗?”
蒋县令急忙道:“虽然那人穿着黑斗篷,遮住了脸,但下官的人亲眼瞧见耿忠越将那人送进王继府中,而且态度极为恭敬,一定就是武承嗣!”
钱德广阴沉着脸,没有说话。
颖川郡王皱眉道:“钱长史,你觉得那人不是武承嗣吗?”
钱德广深吸一口气,道:“我只是觉得有些奇怪,江南到处都是咱们的人,武承嗣到底是怎么悄无声息的来到杭州的?”
颖川郡王怔了怔,道:“他也许是微服出行,之前他还不是悄悄到了台州?”
钱德广摇了摇头,道:“他出现在台州之前,我们以为他会直奔扬州,对他没什么防备,这才让他得逞。”
颖川郡王目光闪烁,道:“也对,台州事后,我父王已经让王府的情报网都动了起来,越王府应该也一样。”
钱德广长叹一声,道:“然而武承嗣还是悄无声息的来到杭州,您不觉得这很可怕吗?”
颖川郡王咬牙道:“他莫非一直露宿荒郊野外?从不入城?”
钱德广仰头看了看天花板,忽然道:“还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钱德广一字字道:“他是走海路来的!”
颖川郡王愣住了。
钱德广咬牙道:“这几天我一直在想张构的事,您还记得吗?当时武承嗣手下的千牛卫是坐着楼船到岛